顧雲庭身陷火場,秘書著急忙慌地給我打電話,想讓我去救他。
可我看著自己滿是燒傷的肌膚,拒絕了。
隻因為,這是顧雲庭第四次耍這種把戲。
每一次,我都不顧一切地衝進火場,生怕他受一點傷害。
直到第三次,我剛做完植皮手術,顧雲庭卻在我的病床前向他的白月光邀功。
“怎麼樣,殘疾人救火是不是很好玩,尤其是她雖然瘸著腿,但跑得比正式的救援人員都快,你要是喜歡,還想看她狼狽的樣子,等她的傷好了,我再設計一場大火。”
我心如刀絞。
我的腿是在第一次大火中救顧雲庭才廢的。
既然顧雲庭都不記得了,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他身邊。
......
眼皮沉得抬不起來,身上新換的皮更是疼得讓我窒息。
可這都比不上此刻顧雲庭在我耳邊的調笑聲。
“怎麼樣,殘疾人救火是不是很好玩,尤其是她雖然瘸著腿,但跑的比正式的救援人員都快,還拖著一條瘸腿努力掙紮著地向我跑過來,就好像一條脫水瀕死的魚,太有意思了。”
顧雲庭的聲音很大,絲毫不顧忌我還躺在床上,或者說,他明知道我在,但根本不在乎。
畢竟,以前的我為了顧雲庭可以去死。
但現在的我隻想問問顧雲庭,為什麼要說出那番話......
明明是他在火場中給我打電話求救,讓我去救他。
怎麼我的救援就變成了一場好戲。
隻是,我的眼睛還沒睜開,一個女人便出聲了。
“是好玩,可是我走得太早了,根本沒有看到她救你的樣子,我不開心。”
我的心瞬間墜入穀底。
女人的聲音一出現,我就知道,不管我是否質問顧雲庭,顧雲庭都不會站在我這邊。
因為,這個女人是顧雲庭的青梅,也是他心中珍藏已久的白月光,紀雲舒。
果然,聽見紀雲舒這麼說,顧雲庭一下子激動起來,他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讓紀雲舒高興。
我還記得,在我和顧雲庭結婚時,因為紀雲舒一句不喜歡我成為這個家的一分子,到現在,我都沒有和顧雲庭領證。
結婚這樣的事在顧雲庭眼中都可以用來博紀雲舒一笑,更別提一個我了。
顧雲庭話裏帶著高興,對著紀雲舒發誓。
“既然你喜歡,那等她的傷好了,我就再設計一場大火,再讓她表演一次,到時候,你一定要來看,你知道的雲舒,隻要你高興,讓我豁出去這條命都可以。”
紀雲舒嬌笑起來。
她和顧雲庭抱在一起,沒多久,病房裏就響起一陣曖昧的聲音。
而我被繃帶包得嚴嚴實實,聽著這動靜,卻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心如刀絞,疼得無法呼吸。
顧雲庭一口一個瘸子。
他好像忘了,我的腿是在第一次救他的時候,被硬生生砸斷的。
我放任心中的疼痛蔓延全身,反正,心再疼也抵不過皮膚被一寸寸燒傷又一次次植皮的疼。
隻疼這一次,我以後便再也不會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曖昧聲終於停下,我的疼痛也變得麻木。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顧雲庭在我麵前變臉。
他小心翼翼將我扶起來。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給你請了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隻要你能恢複如初,花多少錢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