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來的皇夫終結了這一場以殺戮為名的酷刑,將我從張貴君手上救下。
張貴君臨走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顯然是記恨上了我。
雖然沒挨上幾下,但持續性的高熱仍奪去了我半條命。
紀慈每次都是放下藥就走,我知道她是在躲著我。
小禮子不解地在我們這間傳話,她開口道。
「也不知你和幹娘怎麼了,那日的皇夫是她求來了的,為此還誤了上工的時辰被女帝好一頓責罰,你昏迷的時候她一站就是一夜,如今你好轉了她反而開始不見你了。」
我淡淡一笑,沒有搭話。
紀慈是在愧疚,在怨恨她自己沒能護住我。
當晚她仍是立在我的窗前,並未出聲。
我在燭火前,挽指做蝴蝶。
蝴蝶的影子從窗框上飛起,落在紀慈的眉眼間。
我看著窗紙外的身影,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不怨你…」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緩緩滑落,影子一動蝴蝶就被燭火吞食了。
要起風了…
「十日後賞梅宴,女帝結束後會來暖閣。」
燭火也被風吹熄了,重疊著的影子消散在了夜裏。
紀慈的聲音顫抖著,呼嘯著的風吹得窗紙呼呼作響,掩蓋住了那哽咽的聲音。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