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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拖出冰水池,渾身濕透,顫抖不止。
許安琪踩著高跟鞋走近,俯身在我耳邊低語:"知道嗎?你每次去山區做慈善,他都在我床上。他說你那種聖母樣,看著就膩。"
"哦,還有那條他送你的藍寶石項鏈?其實是我挑的,和我的是一對,隻是他不小心把牌子弄混了。"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插入我的心臟,那些我深信不疑的美好時刻,原來都是謊言。
我拚命掙紮起來,卻渾身無力。
我想告訴沈修瑾我就是顧念慈,是許安琪騙了你,快點救我。
可一切的聲音都被麵具阻擋。
輪盤再次轉動,我聽到許安琪拍手的聲音:"鐵樹地獄!這個聽起來更帶勁!"
沈修瑾輕笑:"安琪想親自來嗎?"
"可以嗎?"許安琪興奮地接過什麼,我聽到她高跟鞋踩近的聲音。
"我最討厭你裝出那副聖母樣子做慈善,好像全世界就你最善良似的。"
尖銳的鐵針刺入我的皮膚,不深,卻密密麻麻,如同萬蟻噬咬。
許安琪的手法顯然生疏,每一下都帶著試探和猶豫,但這反而讓疼痛更持久。
"安琪,你這樣太業餘了。"沈修瑾的聲音靠近,"讓我來示範。"
我感覺一根更粗的鐵釘準確地刺入我的關節處,劇痛讓我渾身顫抖。
他的手法冷靜專業,每一下都避開致命點,卻帶來最大的痛楚。
這是我老公的手,曾經溫柔地撫摸我臉頰的手,如今卻在精確計算如何傷害我。
我感覺他的手指碰觸到我無名指上的婚戒。
那是我們三周年紀念時特別定製的戒指。
"這枚戒指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冰冷。
沈修瑾低頭仔細觀察我手上的婚戒,眼神陰沉:"這戒指...是特製的,全世界隻有兩枚。"
我緊咬口塞,想讓他發現真相,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什麼替身!
但嘴被堵住,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許安琪立刻轉移話題:"修瑾,她肯定是偷的,或者仿製的,我聽說黑市上有人專門做名人飾品複製品。"
"隻有我的念慈才能戴這個戒指!"他突然暴怒,拽住我的手腕,將我的整個手拖到旁邊。
我聽到金屬器皿被推來的聲音,許安琪興奮的抽氣聲。
"手指給我留下,戒指你不配戴!"
鋒利的斧頭落下的聲音,接著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的無名指連同戒指一起被生生剁下!
鮮血噴湧而出,我頭腦一片空白,痛到失聲,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
"喜歡嗎?送你了。"沈修瑾隨意的聲音傳來。
我恍惚感覺到他將我的血淋淋的戒指擦幹淨,遞給了許安琪。
"修瑾,我太愛你了!"許安琪欣喜若狂。
我的心比手指的疼痛更痛,曾經他單膝跪地為我戴上這枚戒指時,眼中盈滿了淚水:"念慈,我發誓會用一生疼你愛你。"
如今,他親手斬斷了這個誓言,連同我的手指。
許安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看到沒?以後你的那些就都是我的了。"
我渾身凍得發抖,全身劇痛,腹部也絞痛得厲害。
就在此時,沈修瑾的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