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三天一早,我睜開眼睛,卻發現江沫沫臉色陰沉地站在我床前。
她手裏的尖刀正明晃晃地對著我的心口。
我失聲尖叫:“你要幹什麼!”
她見我醒來,臉色幾經變化,居然露出一個扭曲的冷笑:
“謝芷嫣,你都答應換命了,不主動拿出心頭血,還裝什麼清高。”
江沫沫此話一出,我當即心口一沉,她果然知道換命的事。
我家人世代為筆奴的事從不外傳,她既然知道,就說明家人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了。
我就說,心善的爹娘怎麼可能虐待撿來的女孩!
江沫沫接著咬牙切齒道:
“年哥哥居然猶豫兩天都不肯動手,最後還要哄騙我來取血!”
如今再聽到關斯年,我的內心已經毫無波瀾,隻是難以理解地失聲問道:
“你既然沒受委屈,為什麼要撒謊?當年也是你先把我推下河,如今我更是被你的家人囚禁逼迫,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
江沫沫聞言輕蔑地笑起來,她一隻手狠狠扼住我的脖子,尖利的指甲掐破皮肉,我的脖子瞬間血流不止!
“我不把自己說得慘一點,怎麼爭奪父母的愛?又怎麼讓年哥哥愛上我?”
我拚命掙紮,奈何氣運幾乎被吸食殆盡,隻能徒勞地大口喘息,說不出一句話。
江沫沫見到我的慘狀笑得更歡了,她順利地取下心頭血,湊近我惡毒道:
“悄悄告訴你,就連我的絕症也是假的哦。”
“畢竟你不死,年哥哥怎麼能完完全全地隻愛我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