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沒等我說完,關斯年突然煩躁地打斷我:
“發病還能精確到時間段?我看你是被害妄想症,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有說自己是被陷害了嗎?關斯年未免也太不打自招了些。
注視著我沉默的麵孔,關斯年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他心虛地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轉而附和我的話:
“不過這樣也好,先靜養幾天,等情況穩定了,我就帶你去醫院。”
等情況穩定?我心裏越發悲涼,是等取完我的心頭血吧!
江沫沫突然進門打破沉默,她神色容光煥發,說著關切的話,臉上卻滿是委屈:
“從昨天年哥哥陪我開始,短短一天姐姐怎麼就病得這麼嚴重?”
言下之意,我是裝病。
可是如今我連反駁她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躺在床上安靜地看著他們二人。
江沫沫自顧自接著道:
“不過畢竟身體要緊,姐姐這病這麼玄乎,不如年哥哥先去找一些驅邪法子試試,說來也怪,從昨天開始我的心臟就舒服不少,會不會也......”
“沫沫,你身體健康是你有福氣,別多想。”
“好,我都聽年哥哥的。”江沫沫嬌滴滴應道。
關斯年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同昨天嗬斥我的樣子截然不同,我自嘲地笑了,不願再看見兩人旁若無人地調情,將被子拉高:
“你們走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兩人柔情蜜意地出門了,我盯著天花板,心情卻奇異地平靜。
或許是因為人之將死,愛恨都不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