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沈檸梔躺在臥室裏。
看著雙手被繃帶層層纏繞,毫無知覺,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陸驍年毀了她,也毀了他們以後。
房門被推開,陸驍年率先走進來,他身後,還跟著被找回的白映雪。
兩人間彌漫隱晦的曖昧氣息,更像是一對璧人。
突然,白映雪走上前,委屈地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沈小姐,你在網上造謠我和年哥哥就算了,可為什麼還要找記者到我舞團鬧事?”
說著全身開始發抖,撲倒在陸驍年懷裏。
陸驍年熟練安撫,眼底彌漫開感同身受的悲傷,仿佛已經和女人共情了。
沈檸梔怔怔看著兩人在她床前互相依偎,喉嚨幹澀的喘不過氣來。
不久前,男人還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起誓:
“梔梔,你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救贖,看你哭,疼的卻是我的心。”
如今,陸驍年卻抱著另一個女人難舍難分,對眼淚快哭幹的自己視若罔聞。
沈檸梔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那些莫須有的問題,抬頭看向陸驍年:
“我都承認了,為什麼還要砸斷我的手?”
“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陸驍年語氣含冰,冷冷看著她:“何況你以後是要嫁到陸家,就該學安分,以前那些不入流的玩意也該戒了。”
沈檸梔一僵。
他說過,最愛看自己騎著摩托在賽道上肆意。
可現在,居然成了不入流的玩意?
她一時語塞,甚至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因為她知道自己和母親的命都捏在男人手裏。
“我從沒想過和你搶老公,可你對我的人格造成了侮辱,我隻要一個解釋!”白映雪出言打斷,一副清者自清的高傲立馬拿捏陸驍年。
果然,他扭頭逼向沈檸梔,帶著上位者的威嚴:“梔梔,道歉!”
沈檸梔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強壓委屈:“我沒做,為什麼要道歉?”
陸驍年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乖一點,我有沒有說過陋習要改?”
對上他陰沉的目光,沈檸梔不由顫栗,她不想再經曆至暗時刻,沉默良久,終於還是卑微的低下頭。
“對不起......”
她輕聲呢喃,明知陸驍年不會放過自己,卻還賭他可笑的真心能有多少。
換來的卻是又一次傷害。
“這就對了,這幾天好好休息,都快結婚的人了,別妒忌心太重。”
陸驍年滿意的點點頭。
可剛還逼我給解釋的白映雪,卻突然麵露向往:
“好可惜,驍哥哥你不知道,柏拉圖戀愛最浪漫,要是我們能有場婚禮一定永生難忘。”
沈檸梔猛然抬頭。
“簡單。”
就聽到陸驍年毫不猶豫答應,轉頭用通知的眼神看向她。
“把婚禮讓給雪兒,反正隻是一個形式,結婚證上寫的還是你名字。”
沈檸梔不可置信的盯著陸驍年看了許久,她很清楚,陸驍年再瘋的事都做得出來。
白映雪眼裏的得意轉瞬即逝:“這不好吧,那沈小姐怎麼辦?”
陸驍年執起她的手,瞬間化為繞指柔:“這是我們的事,管她做什麼?”
兩人說笑著離開,壓根沒看床上的沈檸梔一眼。
她盯著門外的背影,死死咬住下唇,滿眼屈辱。
這個婚禮是陸驍年挨了三天家法求來的,兩人期待了這麼久,卻抵不過剛認識的舞女。
她突然笑了,婚禮都給別人了,名字寫誰的重要嗎?
曾經自己執著嫁給他,是因為那份經曆了七年的愛。
可如今,陸驍年打著柏拉圖式戀愛遊戲的幌子,將自己都搭進去了。
那她也沒有等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