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心臟像是被千萬隻螞蟻撕咬,密密麻麻的痛讓她窒息。
“我嫉妒你對她好,就買水軍......讓他們說,說你們關係曖昧,這樣她就沒臉再待在你身邊了......”
越說她聲音越虛弱,到後麵幾乎崩潰,眼淚不自覺滴落下來。
“乖,以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記住了,雪兒和你不一樣,她追求最純潔的愛,我們之間從來不是肮臟的交易。”
見她渾身僵硬,陸驍年輕柔的摸了摸她頭頂。
可她感受不到任何溫度,低垂著頭,直直盯著地麵,最後一根弦崩了......
這時,助理跑來彙報,他們已經查到白映雪的位置,在城區破敗的舞台上一直跳,已經三天沒停了。
他小心看了陸驍年一眼,繼續彙報。
白映雪說,被這樣汙蔑,她沒臉再見人。
陸驍年安慰沈檸梔的手猛然一頓,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血肉模糊的手指,微微擰眉。
在她以為終於能放過自己的時候,卻聽到男人冰冷駭骨的聲音:
“繼續,一根不留!”
他匆匆離開地牢,沒有絲毫猶豫下令砸斷她剩下所有手指。
沈檸梔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然抬頭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背影,嘶聲力竭:
“驍年,我還要賽車,我還要照顧媽媽,求你不要啊——”
男人始終沒回頭。
撕裂般的劇痛襲來,她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又一下清晰可聞的骨裂聲,生生把她疼醒。
“......求求你們,我不能變成一個殘廢,我還要照顧媽媽,還要賽車......”
沈檸梔伸著僅剩兩根完指的手,忍痛在地上劃過猙獰的血痕,一點一點往地牢外爬。
助理剛好回來,低頭看著掙紮求生的沈檸梔,不忍開口:
“夫人...陸總的意思是,隻要您十指盡廢才會老實,您老實點,疼,疼痛就會少點......”
沈檸梔猛然頓住,抬起的手無力垂落下去。
下一秒,她就被保鏢拽著腳踝直直拖拽回去。
沒有掙紮,沒有求救,就那樣死死盯著他,死寂的眼裏再沒有一點波瀾。
地牢裏,毛骨悚然的骨折聲還在繼續。
她感覺十指灼燒般疼,身體卻像泡在冰窖裏,麻木且窒息。
她錯了,她不該對陸驍年有期待。
為了白映雪,陸驍年居然要把她變成手不能提的殘廢!
這種畸形的愛,她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