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含淚握住我的手:
“堂姐,對不起。沒想到我的出現,會給你的生活帶來這麼大的衝擊。”
“我已經嚴厲批評過南南北北了,他們知錯了。”
“我跟你保證,你出院後我就走,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此話一出口,我就感受到旁邊三人充滿怨念的目光。
林晚把秦川支開,讓兩個孩子跟我道歉。
等門一關,原本耷拉著腦袋認錯的孩子,瞬間變了副嘴臉。
他們拿起水杯朝我潑水,還不忘啐一口:
“誰要跟你道歉!要不是為了幫爸爸追林晚阿姨,我都懶得陪你演戲。”
“你還不知道爸爸有多愛林晚阿姨吧?”
“林晚阿姨隻不過崴了下腳,爸爸緊張得陪了她一整天。但凡是她想要的,隻要動動手指頭,哪怕一擲千金,爸爸也會為她買回來。”
“哪像你,在爸爸眼裏,不過是個保姆而已。還是趁早滾蛋吧,趕緊給林晚阿姨騰位置!”
說完,就怪笑著跑出去找林晚了。
我機械地用袖子擦著身上的水漬,心已痛到麻木。
今天注定不得安生,
我爸媽和公婆得到了消息,又輪番進來勸說。
婆婆居高臨下地點我,說我家人已經從他們這兒撈的油水夠多了,讓我別不識抬舉,
爸媽在他們麵前諂媚地附和著,
等送走他們,扭頭對我破口大罵: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廢物!你看看人家林晚,什麼都沒幹,就能讓男人對她死心塌地。再看看你,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罵完還覺得不解氣,直接幾巴掌呼下來。
在她的手再度揮向我的時候,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秦家給的三套房產、弟弟的留學費用、爸爸的升職調動......”我盯著她腕間金鐲——這還是當年我生雙胞胎時,她用秦家給的獎勵買的,
“我已經讓你們吸了七年的血,我不欠你們什麼。”
“那又怎樣?”
媽媽猛地甩開我,手指幾乎戳到我的臉上:
“我生你養你,你就得用你這條命報答我!”
“離了婚的女人就是被穿過的破鞋,扔大街上都沒人要!”
“我把話放這兒,你要是敢離婚就死外麵,別臟了林家的門楣。”
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病房裏,
秦川的身影無聲地籠罩下來。
他目光落到我紅腫的臉上,聲音竟然透著一絲溫柔:
“疼嗎?早識相點兒不就好了。”
“你為秦家生下南南和北北,這輩子都會是秦太太。”
我側身避開他的視線,冷冷道:
“我不稀罕。”
秦太太?不過個兼職保姆的生育機器而已。
七年的隱忍,沒有換來哪怕一絲尊重。
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繼續過了!
我直視著秦川的眼睛,聲音輕卻堅定:“這婚,我離定了。”
秦川的表情瞬間結冰,方才虛假的溫情碎得幹幹淨淨。
隻丟下一句“給臉不要臉”,便摔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