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前,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快,作為慶祝,還專門給自己買了愛吃的蛋糕。
進門時,兩個孩子像往常一樣,把客廳鬧得一團亂,
我熟視無睹,美美地坐在餐桌旁,享受屬於自己的美味。
北北一臉不滿地走過來:
“媽媽,你怎麼隻顧著自己吃?真自私!”
南南手一伸,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們是小孩兒,應該先讓給我們吃。”
我沒搭理他們,淡定地吃完最後一口,聲音是從沒有過的冷漠:
“你們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媽媽嗎?那我憑什麼要讓給你們。”
南南北北被我說得小臉漲紅,對我又踢又打:
“壞女人!把蛋糕還給我們!”
“你真討厭!林晚阿姨就不會這麼對我們!”
拳頭一下下落在我身上,他們扭曲的小臉和記憶中剛出生時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多可笑啊。
我忍著產後大出血的痛生下他們,熬過無數個不眠之夜,
最後卻把秦川骨子裏的冷漠和自私,一絲不漏地繼承了下來。
我起身上樓收拾行李,
他們見我不理他們,更加生氣,
跑到廚房拿醬油,往我衣服上撒。
北北拿來剪刀,狠狠戳我的行李箱泄憤:
“狠心的老巫婆,讓你敢輕視我!”
看著他猙獰的表情,我隻能選擇沉默,說再多都是浪費感情。
我歎了口氣,想去找個新的行李箱來,
剛邁出兩步——
後背突然被狠狠一推!
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栽去,額頭重重撞在衣櫃角上。
溫熱的血立刻湧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淌。
隨後,臉上又挨了一腳:
“活該,這就是你惹怒我們的下場!”
當我從眩暈中回過神來時,北北高高舉著一個古董台燈,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他臉上帶著瘮人的笑:
“媽媽,你這麼沒用,不如去死吧。”
“你死了,爸爸就能給我們找個像林晚阿姨一樣,又漂亮又能幹的新媽媽了。”
台燈在我耳邊炸開,巨大的聲響終於驚動了書房的秦川。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看到我額頭上的血時眉頭都沒皺一下,隻不耐煩道:
“林謹言,你又在搞什麼鬼?”
南南和北北搶先跑過去,惡人先告狀:
“爸爸,媽媽欺負人,讓我們餓肚子,還想打我們!”
“傷是她太沒用,自己磕到的。”
秦川的臉色瞬間陰沉,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把我狠狠推到牆上:
“林謹言!”
“你為了跟林晚較勁,連親生骨肉都不顧了是吧,你配為人母嗎!”
“你想離婚是吧,好啊,我成全你,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頭和背部傳來劇痛,
我已經習慣被他這麼粗暴對待了。
每次和別人起爭執,我的丈夫,永遠不會站在我這邊。
這種不被當人的日子,真心沒必要留戀。
鮮血流進眼睛,視線變得一片模糊,
我摸索著想去拿包裏的離婚協議,雙腿卻突然一軟,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睜開眼,我已經在病房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