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秦家就以我住院沒人照顧孩子的名義,堂而皇之地邀請林晚和秦川父子同住。
他們帶著南南北北去了海洋館,那個我求了秦川三年都沒去成的地方,
拍了全家福,用的還是我當初精心挑選的相框。
最諷刺的是——
挑食的北北和南南吃光了她煮糊的粥,
一向挑剔的秦川穿了平時討厭的風格的襯衫,隻因是她親手為他挑選的。
林晚不擅長料理家務,總是把廚房弄得一團糟,
他們會貼心地安慰她,說:“這些臟活累活哪兒輪得到你,林謹言回來了自然會處理。”
可讓他們失望了,那個家,我永遠不會再回去。
出院那天,我徑直打車去了機場。
秦川急匆匆趕來,在登機口攔住我:
“林謹言,你鬧夠了沒有,離婚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南南和北北不能沒有媽媽,集團有一個重要項目,正在融資的關鍵時期,離婚會影響我對外經營的形象。”
他的理由條理分明,
字字句句都在計算得失,
唯獨沒有考慮過我願不願意。
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附屬,
隻想去過自己的人生。
見我態度依舊堅定,秦川態度惡劣起來:
“你別再任性了好不好!離婚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別說我不會再要你,娘家你都回不去!”
他高傲地看著我,篤定我會向他低頭,
可是這次他算錯了,
我的眼裏平靜無波:
“我不稀罕。”
“你,兒子,滿是利用的親情,還有什麼所謂秦太太的虛名,都不值得我留戀了。”
我拿出一份文件,甩在秦川胸前:
“麻煩盡快在協議上簽字,否則,我不介意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
秦川輕蔑地接過,卻在看清內容的瞬間瞳孔驟縮:
“你竟然......”
他的喉結滾動三次,最終隻擠出一句,
“我會讓律師盡快聯係你。”
“不過你記著,我願意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我徑直走向登機口,沒再理會他的挽留。
關機前,接到家裏的奪命連環CALL,
對麵果然傳來咆哮聲:
“林謹言,你瘋了吧!你究竟跟秦川說了什麼,逼他不得不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