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骨折的手臂已經開始麻木。
滴水未進的我身體逐漸虛脫,躺在地上毫無生氣。
就在我馬上要昏睡過去時,頭頂上傳來穩重的腳步聲。
是祁深,同居多年,我早已對他的腳步聲了如指掌。
祁深用鑰匙打開了鎖,刺目的光線讓我睜不開眼。
祁深踩著那雙昂貴的手工定製皮鞋走下搖搖欲墜的木質樓梯。
背光讓他看上去像是拯救眾生的神明,但他說出的話無比殘忍,像在審判罪人。
“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一想到倒在血泊中的弟弟和一夜白頭的父母,胸腔因憤怒劇烈起伏,情緒激動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祁深看見我的反應冷冷笑了兩聲:“到現在還在嘴硬。”
我眼眶泛紅:“你這是非法監禁!”
他像是聽見了十分好笑的笑話,慢悠悠走到我麵前停下。
看著他手裏攥著的注射器,危機感瞬間將我籠罩。
“你、你想幹什麼?”
祁深扯住我的頭發,用力將注射器紮入仰起的頸部,冰涼的未知液體被注入身體。
恐懼讓我渾身發涼,在祁深將我鬆開後瘋狂地抓撓脖子試圖把剛打進去的藥水弄出來。
不多時脖子上就多出許多血痕。
在我無助到想要哀求祁深時,幾個高高壯壯的男人出現在視線裏。
我下意識往後瑟縮。
為首的那個端來一張椅子讓祁深坐。
祁深坐下後打開了手機攝像,攝像頭直直對準我:“我給她打了藥,隻要不弄死,隨便你們怎麼玩。”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祁深你不能這樣對我!”
祁深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此時透著涼薄:“你讓晚晚替你頂罪,她不得已去國外避風頭,又安排人玷汙她,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我沒有!”
祁深完全不聽我解釋,擺擺手示意那些男人動手。
有祁深的命令,那幾個男人不再猶豫,搓著手淫笑著向我靠近。
“祁總的老婆長得就是漂亮,看這皮膚,比外麵的站街女好摸不知道多少倍!”
“沒想到我王二這輩子還能和富太太睡,又能賺錢又能享受,太值了!”
汗臭味轉入鼻間,我扭著頭躲開男人的手,想要逃跑卻發現雙腿無力,身體也逐漸燥熱起來。
我流下兩行淚水,哭叫著求祁深放過我:“我真的沒做過那些事!你可以去查!我真的沒有!”
祁深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晚晚騙我?”
“沈初夏你真是又蠢又壞!晚晚那麼溫良,連小蟲子都不敢殺,她怎麼可能會做那些肮臟事!”
撕拉一聲,我的衣服被人扯爛,為了讓鏡頭拍得更清楚,男人揪著我的頭發把我往前拖拽。
我感覺到男人粗糙的手摸進衣服裏,頓時惡心到嘔出酸水。
骨折的手臂和馬上要被侮辱的痛苦讓我無法再忍受,奮力掙脫開男人的手腦袋往地上撞去。
咚的一聲猛響,我眼前多了許多黑斑,外界的聲音被無形的結界隔開,額頭上流下溫熱帶著腥氣的液體。
祁深的臉色十分難看,當即沒了露視頻的心情。
“滾。”
那些男人互相對視,最後急匆匆地走了。
祁深看著地上早就沒有動靜的我,麵上情緒十分複雜,但他還是沒有把我帶出地下室,獨自起身離開。
地下室的門再次關閉。
我在地上躺了一天一夜,這段時間我的意識一直處於虛空狀態,甚至產生了已經脫離世界的錯覺。
一盆冷水將我從逃避的夢境中拉回。
鼻腔裏進了水,我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麵前的祁深依舊矜貴。
他施舍一般將一套情趣衣扔在我麵前:“今天是晚晚的接風宴,上層名流都會來參加,隻要你穿著這套衣服出席跪下給晚晚道歉,她就原諒你做的那些惡事。”
我看著那套沒幾塊布料的衣服被氣紅了眼:“你想讓沈祁兩家成為眾人的笑柄嗎?別忘了我現在還是你的妻子!”
祁深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他早料到我會不配合,露出殘忍的微笑。
“你別忘了我手裏還有一段視頻,女兒被好幾個男人猥褻,你說你爸媽現在還受不受得了這個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