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不到,薑月禾就被帶到了葉晚棠的麵前。
她剛走進病房,就被謝硯之狠狠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薑月禾,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誰給你的膽子傷害晚棠,你是真的這麼想死嗎?”
薑月禾的眼對上葉晚棠後,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那笑裏有挑釁,也有無所畏懼。
“是啊,我是想死,我嫉妒她,明明你愛的是我,她憑什麼嫁給你。”
“閉嘴。”謝硯之把她推在葉晚棠病床前。
“跪下道歉。”
薑月禾卻不肯,“你不就是怪我當年背叛你,才一直這麼作踐我。”
“既然你這麼恨我,殺死我算了,你是不是下不了手,我幫你好嗎?”
薑月禾動作極快地拿起病房內的花瓶砸碎在牆上,用碎片不停地割著自己的手腕。
“謝硯之你不是恨我嗎?我還給你,夠嗎夠嗎夠嗎?”
鮮血滴下來的時候,謝硯之的眼變得通紅。
他臉上帶著掩藏不住的驚慌,顫抖著衝過去,抱住了薑月禾。
他的聲音帶著微哽大喊,“停下來!薑月禾你就是個瘋子,你不能死,你的罪還沒贖清。”
薑月禾用滿是血的手摸著謝硯之的臉。
“我把命給你,你不要恨我了好嗎?”
葉晚棠一臉麻木地看著薑月禾手臂上斑駁的劃傷,瓷片能有多鋒利,但也足以讓謝硯之驚慌失措地抱著她出去包紮傷口。
這個荒誕的場景,讓她忍不住發笑。
她低頭看著自己全身的傷,打著石膏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痛。
但那個曾經為了自己被鞋磨破的腳後跟都心疼不已的謝硯之,卻像什麼都看不見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還在期盼什麼。
期盼揭露薑月禾麵目的時候,謝硯之會悔不當初,會跟她回到從前嗎?
葉晚棠,你真是好笑。
謝硯之再次回到病房時候,夜幕已經很深了。
他臉上表情非常複雜,局促、欲蓋彌彰。
“晚棠,那兩個乞丐不關薑月禾的事,他們是自己混進來的。”
“如果不是你給薑月禾喝那種藥,也不會這樣,這個事情就算了,我會補償你。”
葉晚棠靜靜地看著這個她藏在心裏愛了十年的男人。
看著他清俊的臉孔,她在心裏試圖回味曾經對他的癡迷,但那些纏人的情感此時卻全部找不到。
真傻啊,葉晚棠。
“明天是我媽的手術,醫生到了嗎?”
謝硯之一滯,像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
“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媽明天的手術肯定會很順利。”
“好。”葉晚棠輕輕點頭,“薑月禾呢?你準備怎麼安排,你不是說,婚禮那天就會讓她消失。”
謝硯之眉頭無意識皺起,“我們不談這個,你隻要記住,我愛的人是你,你永遠是我的妻子就好。”
“婚禮我也都準備好了,我答應給你的一件都不會少,晚棠,不要再跟我生氣了好嗎? ”
葉晚棠的心空洞而寒冷,她沒再多說一句,隻是轉身閉眼,不再看他。
第二天。
葉晚棠早早就辦理了出院,今天是葉母的手術。
她正坐在去醫院的車上,就接到了葉母打來的電話。
“晚棠,你在忙嗎?”
風聲呼呼,葉母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葉晚棠卻沒由來地心裏一揪。
“媽,你醒了,我馬上到醫院了,你今天不是要做手術嗎?護工阿姨呢?有沒有陪著你。”
“晚棠,媽不想做手術了,因為我跟你爸的病,你從小就吃了很多苦。”
“媽不想再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