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剛進腹腔,一股無法自控的燥熱就在葉晚棠的身體攀爬。
可原本謝硯之留下的兩個保鏢卻相繼離開。
“抱歉夫人,薑小姐突然有事讓我去辦,司機在樓下,你自己下去吧。”
“還叫什麼夫人,老板愛的明顯是那位,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盡管葉晚棠的心早已麻木,此時還是忍不住抽痛。
謝硯之身旁的人都知道,他愛的是薑月禾,隻有他自己還在自欺欺人。
她一開始就做錯了,七年前那個夜裏,她根本不該把他從泥地扶起。
三天,還需要三天,這一切就能結束了。
隻要等她媽做完手術。
隻要等她拿到離婚證。
葉晚棠忍住體內因藥物帶來的酥麻,慢慢往外走。
保鏢為了避嫌,甚至連跟她同行都拒絕。
她隻能自己扶著牆,艱難地走出了房間。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剛出門口,就被兩個渾身臟臭的乞丐重新拉入了房內。
“大美人,是不是很難受,別怕啊,我們哥倆來幫你止癢。”
葉晚棠的驚叫聲還在喉嚨口,就被他們死死按在床上。
樓下是歌舞升平的晚會,樓上卻是一場惡意的盛宴。
當那雙滿是汙垢的手,把她推在床上,撕爛了她衣服的時候,葉晚棠忍著全身顫抖,下跪乞求。
“別動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乞丐笑開了一口黑牙,“錢哪有美人好?”
閃光燈亮起的時候,葉晚棠心如死灰。
她一邊哀求他們放過她,一邊看著離自己不遠的手機。
隻要按下“1”,電話就會自動撥打給謝硯之。
就算沒有愛了,他肯定會救她。
在葉晚棠快要夠到手機時,卻看到了其中一個乞丐,給薑月禾打了視頻電話。
隔著手機屏幕,她跟薑月禾麵對麵。
她衣衫不整一身狼狽,薑月禾卻麵孔酡紅,脖頸處還帶著點點紅痕。
薑月禾淺笑點頭,“人沒錯,就是她,記得多拍些照片,隨便玩。”
葉晚棠的嘴被死死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但薑月禾的通話一直都是打開的。
她很快聽到,來自電話那頭謝硯之的低喘,還有薑月禾的嬌吟跟低泣。
“阿硯,你為什麼不肯承認還愛我,以前是我的錯,我們重新來過不行嗎?”
“閉嘴。”謝硯之的聲音帶著狠戾,“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的妻子永遠都是晚棠,我愛的人也是她。”
葉晚棠滿臉淚痕的臉上,露出了譏諷到極點的笑。
謝硯之,你口口聲聲都是愛我,我現在被肆意淩辱,你卻在始作俑者身上沉溺巫山。
心裏無止境的悲涼讓葉晚棠突然瘋癲,她發狠地咬在捂住她的嘴上的手。
乞丐痛呼後,一巴掌摔在她臉上,看她不放,又是不停地用力踹她。
“臭娘們,還敢咬我。”
兩人毫不留情地對她拳打腳踢。
葉晚棠趁亂抓住了床頭的銅雕,毫不留情地砸在他們的頭上。
趁著兩人不備,她打開門衝出了走廊。
跑出去的瞬間,她撞到了一個懷裏。
“救我,求求你,有兩個人想強暴我,幫我報警,他們有照——”
說完後,她耗盡所有精力,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葉晚棠驚慌從床上坐起,身邊就響起聲音。
“葉小姐您終於醒了,我是陸少陸驍的助理。”
“昨晚,是陸少把您送來醫院,他特地交代我把這份報警記錄交給您,還有讓葉小姐好好休息,等您恢複好了,他有個生意想跟您談。”
陸驍的助理走了很久後,葉晚棠還盯著那張純黑的名片發愣。
“你在看什麼?”
葉晚棠一抬頭,就對上了謝硯之的視線。
他看著她略顯腫脹的臉,眼裏滿是心疼。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不是讓你回家,為什麼會住院。”
葉晚棠靜靜地看著謝硯之很久後,才啟唇。
“謝硯之,我們離婚吧。”
謝硯之的麵色一下就變得難看。
“不是說好了不鬧嗎?薑月禾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我跟她絕對沒有可能。”
他難得耐著性子哄她,“晚棠,我們在一起了七年,彼此間的愛已經融入骨血,你相信我好嗎?我隻是為了報複她。”
葉晚棠看著他脖子上刺眼的紅痕,她想笑,眼眶卻不自覺落下了淚。
她不再說話,隻是把報警記錄遞到謝硯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