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總算讓林辛堂那瘋狂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些,可他眼中的狠厲卻絲毫未減。
他緊緊攥著夏夏,像抓住了一件致命武器,對著身旁的保鏢頤指氣使地命令道:
“你們兩個,過去給我把她壓著,讓她給我老老實實地跪著!”
“媽媽!”
夏夏的雙眼變得通紅,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擔心和著急。
“媽媽,別跪,不要為了夏夏跪他。”
沈悅秋本氣得麵色鐵青的臉色,一麵對女兒,瞬間變得無比溫柔,嘴角扯出一抹安撫的笑意。
“夏夏,乖,別哭,媽媽沒事。”
女兒就是她的命根子。
林辛堂帶來的那些保鏢,一看就訓練有素,她不會蠢到逞一時威風,讓女兒陷入危險。
她在心底暗暗發誓,這筆賬,她一定會跟林辛堂算清楚,但絕不是現在。
“夏夏,聽媽媽說,一會兒去好管家伯伯,讓他帶你上樓。不要哭,還記得爸爸說過的話嗎?永遠不要對著壞人流眼淚。”
許茗梨看著這一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姐,都這時候了,你還在這演母女情深的苦情戲呢?你是不是忘了,這孩子可是你出軌後搞出來的小雜種。”
夏夏滿臉淚痕,卻倔強地緊咬著嘴唇,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她怒目圓睜,盯著許茗梨,小小的身軀裏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閉上你的臭嘴!說我是雜種,那你又算什麼東西?”
“就知道躲在這個人背後說風涼話,要是離開他,你什麼都不是!”
小家夥很勇敢無畏,可也再一次激怒了林辛堂。
“我跪,你放開我女兒!別傷她!”沈悅秋見情況不妙,立刻大聲吼道。
林辛堂的眼底迸發著怒火,“那就跪給我看,沈悅秋,我的耐心有限!”
“撲通”一聲,沈悅秋挺直了脊梁,重重地跪在了眾人麵前。
林辛堂看著跪在地上的沈悅秋,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真是個軟骨頭!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賤女人?”
許茗梨見縫插針,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
“辛堂,你看她身上穿的,不就是林家旗下的牌子嗎?她對你這麼不尊重,還嘲諷我是小三,結果自己不也穿著林家的衣服,還真是諷刺啊!”
林辛堂揚著下巴,麵色冷漠。
“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沈悅秋緊咬著後槽牙,看著捂嘴哭泣的女兒,強忍著心中的屈辱與憤怒。
“你先鬆開手,放下我女兒。林辛堂,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林家少爺,難道要在這麼多人麵前,當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林辛堂思索片刻,丟開了手裏的孩子,卻又偷偷給了張忠一個眼神。
在眾人都沒注意的角落裏,悄悄挪動著腳步,準備伺機而動。
夏夏飛快地跑到管家身邊。
沈悅秋見女兒暫時安全,終於鬆了一口氣。
“夏夏,轉過身去,別看著媽媽。”
話還沒落音,幾個保鏢就衝上前,“嘶啦” 一聲,直接把沈悅秋的衣服扯下來了兩個袖子。
沈悅秋卻依舊跪得筆直。她麵無表情地看向林辛堂,一字一頓地說道:
“林辛堂,我跪你,不是因為你有多厲害,也不是我怕了你,而是我不想讓我的女兒受哪怕一絲委屈。”
“沈姐,你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呢?”許茗梨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
許茗梨在林辛堂耳邊說了一句:“辛堂,你才離開這些年,在林家就說不上話了嗎?”
這些話平添了林辛堂的怒意。
在林家,他除了忌憚小叔,其他人哪個不是對他卑躬屈膝、討好奉承?
林辛堂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怒不可遏地尖叫道:“給我打斷沈悅秋的骨頭,我倒要看看,她還怎麼硬氣!”
聽到這話,保鏢們有一瞬間遲疑,卻被林辛堂憤恨地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
“我要讓沈悅秋知道,在林家,到底誰說了算!”
沈悅秋目光淡漠,“林辛堂,你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所有作為。”
林辛堂冷哼一聲,唇角微揚,抬手示意。
“給我,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