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堂氣到雙眼通紅,“你給我閉嘴!”
“你出軌在先,背著我連孩子都生了,現在還有臉教訓阿梨?”
“沈悅秋,我就是對你太好了,怕你回到沈家被人笑話,才讓你一直留在林家,結果你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馬上跟阿梨道歉,不然我饒不了你!”
這一巴掌來的太突然,在場的人都沒反應過來,林辛堂這一巴掌用盡全力,讓沈悅秋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夏夏目睹這一幕,恰似一頭護犢心切的小牛犢,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邊跑邊喊:
“你敢打我媽媽!你憑什麼打她!”
小小的身影衝到林辛堂麵前,雨點般的小拳頭劈裏啪啦地朝著林辛堂砸去。
“夏夏,快回來!”
沈悅秋生怕女兒受到半點傷害,大步向前衝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隻見林辛堂像拎小雞似的,一把揪住夏夏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那野男人跟你媽都沒教好你,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
沈悅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厲聲喊道:“放開她!林辛堂,你要是敢傷害我女兒,我跟你拚命!”
林辛堂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死死抓住夏夏的小辮子,用力一扯。
剛才還氣鼓鼓、勇敢反抗的夏夏,瞬間眼眶泛紅,疼得大喊:“疼!好疼!”
“沈悅秋,這都是你逼我的!你先跟阿梨道歉,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這個小丫頭。”
林辛堂一邊說著,一邊手上還在用力,像個失控的瘋子。
聽到這話,夏夏強忍著疼痛,無比勇敢地對著沈悅秋喊道:“媽媽,我不怕!別跟這種壞人道歉,他就是個大壞蛋!”
“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林辛堂徹底被激怒,手上的勁道又加重幾分,拽著夏夏的頭發,迫使夏夏仰起頭,直麵他那凶狠的目光。
這下,所有傭人和管家都急了。
他們想上前搶孩子,可林辛堂帶來的那些保鏢,將他們死死攔住了。
“小少爺,我都跟您說多少遍了,這孩子是先生的!” 管家急得聲音都帶著哭腔。
“快放下夏夏小姐啊,先生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大發雷霆的!”
傭人們也在一旁紛紛哀求。
林辛堂充耳不聞,目光掃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司機張忠身上。
“你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張忠很肯定開口:“絕不可能是林董的!我在林家幹了那麼多年,林董要是有了孩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林辛堂冷笑了一聲,對上沈悅秋的眼神。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勾結家裏的下人,一起騙我!你出軌的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拚命護著?”
沈悅秋現在不敢激怒林辛堂,否則女兒會有更大的危險。
林家上下誰不知道,夏夏是林家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寶貝疙瘩,從小到大,連一點委屈都沒受過,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被人抓著頭發,疼得直掉眼淚。
“所有人的話你不信,非要信一個早就被林家掃地出門的司機。”
“林辛堂,你有什麼火衝我來,別動我女兒!”
林辛堂滿臉怨毒,叫囂道:“按照法律,你婚內出軌,還生了孩子,我可以要求你淨身出戶,並賠償我的損失!”
“還有,你騙我這件事,我要你自己扇自己耳光,讓你長長記性。”
沈悅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她向來不打人,可林辛堂此刻的行為,簡直愚蠢到了極點,讓她恨得牙癢癢。
“我和你壓根就沒結婚,哪來的出軌一說!”
沈悅秋怒吼道,那場婚禮的新娘,早就 “死” 了,怎麼能算他們結過婚?
林辛堂見沈悅秋還敢頂嘴,徹底失去理智,抬手就要朝著夏夏打去。
沈悅秋見狀,手背青筋暴起,“你有火衝我來,別動我女兒!”
“林辛堂,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時,許茗梨假惺惺地走上前,輕輕拉了一下林辛堂的手,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辛堂,別為了我生氣,沈姐好歹也是個有自尊心的女人,難道還真的讓她跪下跟我道歉嗎?”
林辛堂眼神一亮,“沈悅秋,跪下!”
“媽媽,不要跪她!”
夏夏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兩條小腿在空中拚命地踢蹬著,對著林辛堂大聲哭喊:“壞人!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放開我,不許欺負我媽媽!”
林辛堂目光變得愈發凶狠,像要吃人一般。
“好,我就先收拾你這個小野種,再去收拾你那個賤人媽媽!”
沈悅秋急忙伸手製止,她強忍著即將爆發的怒火,但為了女兒,她隻能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放下夏夏,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