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粗的木棍重重砸在沈悅秋裸露的後背上,瞬間騰起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印記。
緊接著,一棍又一棍,沈悅秋悶哼出聲,她強忍著劇痛,硬生生將嘴裏泛起的血腥味兒咽了下去。
甚至有一條木棍,從中斷裂!
痛意遍布全身,夏夏的哭聲也傳了過來。
“不許打我媽媽,放開她!”
“你這個壞人,你給我等著,欺負我媽媽的人,我一定會打回去!”
沈悅秋緊咬著牙關。在女兒尚未安全之前,她必須默默承受著一切苦痛。
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盡管這笑容在滿臉的痛苦和汗水的映襯下,顯得無比扭曲
“夏夏,聽話,回房間去,保護好自己。”
“媽媽!”夏夏淚如雨下,被管家緊緊護在身後。
沈悅秋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林辛堂那刺耳的叫罵聲便在耳邊炸響。
“你們這群飯桶,沒吃飯嗎?給我打斷她的脊梁骨,我倒要看看,沈悅秋還能不能硬氣地挺直腰杆跪著!”
就在沈悅秋滿心盼著女兒能安全離開時,張忠那令人作嘔的得逞笑聲傳來。
“少爺,抓到了!這小丫頭還想跑呢,一個野種,也配住樓上那麼好的房間!”
沈悅秋猛地抬頭,隻見張忠像拎小雞似的,提著夏夏下了樓,直接交到林辛堂手中。
“林辛堂,你幹什麼!”
她想要起身,卻被幾個保鏢死死壓住肩膀,動彈不得。
她已經放下了所有尊嚴,屈辱地跪在這兒,所求不過是女兒能平安無事,可林辛堂簡直喪心病狂,竟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誰讓你跪得不讓我滿意,我早就告訴過你,我耐心有限!”
林辛堂拎著夏夏就要往外走,嘴裏還念念有詞:“我絕容不下這個孩子,她的存在,就是在提醒我,我頭上頂著一頂綠帽子,我怎麼可能放過她!”
管家急得滿頭大汗,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擋住了林辛堂的去路。
林辛堂的臉色瞬間黑了,“怎麼,你敢攔我?”
管家額頭滿是汗珠,雖憤怒到了極點,但仍強壓著情緒,恭聲勸道:“少爺,做事千萬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您先放下小小姐。”
“夫人都已經跪下了,您也打了她,何必還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呢?”
管家心裏清楚,在林家,沈悅秋和林夏夏,那可是先生視若珍寶的心頭肉。
沈悅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拚盡全力,掙脫了保鏢的壓製。
可許茗梨卻像個鬼魅般,瞬間擋在她麵前,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
“沈姐,你這是要做什麼?可千萬別做傻事呀,你得繼續跪著,說不定跪得辛堂心軟了,就放過你了呢?”
沈悅秋才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一巴掌扇在許茗梨的臉上。
“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要讓你們兩個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許茗梨被這一巴掌扇得踉蹌幾步,順勢撞在了旁邊的花瓶上,頭瞬間血流如注。
林辛堂見狀,瞬間紅了眼,將滿腔怒火發泄在夏夏身上。
“你敢打阿梨,那我就摔死這個野種!”
他雙手用力,將夏夏高高提起,作勢就要往地上狠狠摔去!
沈悅秋隻覺心臟猛地一縮,隨即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夏夏!”
夏夏被嚇得哭聲愈發大了。
沈悅秋飛撲過去,想要抱住女兒,卻被林辛堂惡狠狠地伸手,用力抓向她的臉,指甲深深陷入她的皮膚。
“滾開!我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沈悅秋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護住女兒。
她死死地抱著夏夏,像一隻護犢的猛獸,任由林辛堂在她身上又抓又打,就是不鬆手。
林辛堂徹底沒了耐心,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沈悅秋的腦袋狠狠砸去!
“砰” 的一聲,花瓶碎裂,沈悅秋隻覺腦袋上火辣辣的劇痛襲來,溫熱且帶著腥味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
管家急忙帶著人衝上前阻攔,卻被林辛堂瘋狂地罵了回去。
“都給我滾!誰也不許攔我!”
“少爺,你趕緊住手,那是你嬸嬸啊!”
就在這時,一道憤怒且嚴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住手!你在幹什麼!?”
“林辛堂!你不想再在林家待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