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知鳶僵在了原地,她沒有想到柏書澈竟然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
就因為她點了天燈,拍下了江清月想要的東西,他們父子倆就接二連三的為了江清月報複她。
她曾經無比珍視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拿起尖刀毫不猶豫的刺向她。
她自嘲的笑出了聲,接著她紅著眼眶扯住了柏書澈。
“柏書澈,你怎麼能對媽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今天必須要好好教育你!”
說完,餘知鳶揚起手還沒落到柏書澈身上,江清月就衝了過來。
“餘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啊?再怎麼樣也不能打孩子啊。”
餘知鳶這次卻沒再像之前那樣好說話,而是聲音冷漠:“讓開。”
“這是我的家事,江小姐連這也要管嗎?”
江清月還沒來得及開口,柏昌意的聲音就出現在了身後。
“餘知鳶,你幹什麼?”
“你有什麼氣就對著我撒,你拿阿月和孩子撒氣做什麼?”
餘知鳶氣的身體都在發抖:“你知不知道你的兒子做了什麼?!”
“他亂剪我的頭發,就為了報複我點了天燈,搶走了江清月想要的東西!”
“那也不是你對孩子動手的理由!”
餘知鳶譏笑一聲開口:“你們父子倆還真是一個樣子。”
柏昌意的眉頭緊鎖,瞳孔被驚的放大:“你說什麼?”
柏昌意本以為餘知鳶發現了什麼,可餘知鳶隻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餘知鳶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不帶一絲溫度,一絲信任,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死水。
他下意識想解釋,可下一秒柏書澈的哭喊聲轉移了他的視線。
”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當我媽媽,我要讓江阿姨當我媽媽,我不要你這樣的壞媽媽!”
餘知鳶冷笑開口:“好啊,如你所願,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媽媽。”
餘知鳶的話一出,柏昌意再看向餘知鳶的眼神隻剩震驚。
誰都知道,餘知鳶在這個家裏最愛的就是孩子。
平時她連柏書澈穿的衣服都要親自手洗,現在她竟然會說出不要柏書澈這種話。
這怎麼可能會是她說出的話?一個愛子如命的人。
可一瞬間,柏昌意就反應了過來,餘知鳶一串反常的行為分明就是在演戲!
醒悟過來的他冷聲指著餘知鳶開口。
“餘知鳶,你少威脅人,你真以為這個家離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餘知鳶聽後自嘲勾起了唇角:“沒錯,我是可有可無,那就給這個家換個女主人吧。”
說完,餘知鳶轉身就出了別墅,全然不顧愣在原地的柏昌意。
餘知鳶出別墅後,打車去了理發店。
她看著鏡子裏那參差不齊的頭發,指著肩膀的位置開了口。
“幫我剪一個齊肩短發,謝謝。”
這頭長發,她留了七年,如今,也是該剪掉了。
就像這段感情一樣,既然進了臟東西,那她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