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餘知鳶剪完頭發回到別墅,卻發現江清月哭紅了眼睛,縮進了柏昌意的懷裏。
“昌意,那枚對戒,是我十八歲生日 你送我的成 人禮物,這麼多年我都一直戴在手上,現在竟然找不到了。”
“我記得我明明就放在洗漱台上了啊,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柏昌意的眼裏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阿月,丟了我再買給你就好了,你別難過了。”
“不要,我就要那枚嘛,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餘知鳶聽後,沒有停留,而是徑直上了樓。
可江清月卻叫住了她:“餘小姐,你有見到我的那枚對戒嗎?會不會是你不小心拿錯了啊?”
餘知鳶冷漠回應:“沒見過。”
江清月卻站起身攔住餘知鳶:“那餘小姐能讓我進房間找一下嗎?”
餘知鳶冷笑一聲看著江清月:“江小姐覺得是我拿的?”
“不好意思,我對二手的沒興趣。”
江清月聽完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柏昌意此時皺起了眉頭:“既然不是你拿的,為什麼不能讓阿月進去找?”
“我的房間是我的隱私,我有權利...。”
可餘知鳶話還沒說完,江清月就拋開餘知鳶的手走進了房間。
她翻找著餘知鳶的枕頭,沒翻兩下,就在枕頭下麵找到了一枚鑲鑽的戒指。
江清月拿出戒指,神情氣憤的看著餘知鳶。
“餘小姐,這就是你說的不感興趣嗎?”
餘知鳶身正不怕影子斜,語氣堅定:“這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我房間。”
“不信的話就調監控,看看有誰進了我的房間!”
江清月沒想到餘知鳶竟然敢反駁她,她紅著眼跑去柏昌意身邊,控訴道:“昌意!我本來還想給餘小姐留臉麵,可她太過分了!難不成還是我惡意栽贓嗎?”
柏昌意看著眼眶微紅的餘知鳶,神情猶豫,下一秒柏書澈卻推門而入,指著餘知鳶大聲說道。
“爸爸,我親眼看到了,戒指就是媽媽偷的!”
“媽媽還說要是我敢告訴爸爸,她就要把我丟出去,讓我成為孤兒!”
柏書澈的話說完後,餘知鳶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
“柏書澈,我分明就從沒見過那枚戒指!你為什麼要撒謊!”
“還有,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樣的話了?你......”
可餘知鳶話還沒說完,柏昌意就厲聲打斷了她。
“夠了!”
“都事到如今了,你還在撒謊!小澈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麼?他還能說假話不成?”
柏書澈縮在江清月的身後點了點頭:“就是,就是!媽媽她就是嫉妒江阿姨,所以她要搶走江阿姨的所有東西!”
江清月也委屈的落了淚:“餘小姐,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在意我和昌意的關係。”
“我和昌意已經是過去式了,你為什麼總是要揪著不放?甚至因為嫉妒還不惜去當小偷。”
餘知鳶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唱一和,頓時喪失了所有辯駁的欲 望。
她的親生兒子,她一直以來傾心對待的人,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編排出謊話來誣陷她。
她看向柏書澈的眼裏隻剩下失望,和無盡的寒心。
柏昌意看到餘知鳶一聲不吭後,指著餘知鳶生氣的開口。
“我真沒想到你的嫉妒心竟然會這麼強,不但偷竊清月戒指。”
“甚至還為了掩蓋罪行對小澈說出這麼歹毒的話,你還配當一個母親嗎?”
說完,他抬手吩咐著管家:“來人,把夫人關進地下室。”
“三天之後,才準放出來,在這期間,隻能提供剩菜剩飯。”
“隻要我看到有人敢接濟夫人,立刻逐出柏家!”
柏昌意說完後,背過身去,隻留下薄情的背影,卻全然沒看見餘知鳶對他失望透頂的眼神。
餘知鳶就這樣被關進了地下室裏。
晚上,寒風刺骨,餘知鳶卻連一床被子都沒有,隻能一個人縮在角落裏取暖。
因為柏昌意的一句話,傭人送過來的飯菜都是隻剩下的餿食。
平時這些餿食連傭人的狗都不吃,隻有被倒掉的份,現在卻送過來給了她。
餘知鳶看著飯菜,倔強的一口沒吃,而是全倒在了地上。
餘知鳶以前被狗咬過傷口,所以對狗有陰影。
但在這地下室裏,時不時傳來烈狗的吼叫聲,讓餘知鳶無時無刻不活在恐慌之中。
就這樣,三天之後,餘知鳶終於被放了出來。
她的臉色蒼白,衣服臟亂,眼睛裏遍布著紅血絲,而消瘦的臉龐更是讓她看起來像變了一個人。
管家看著她同情的開口:“夫人,先生和少爺和江小姐去逛愛馬仕了,您想吃什麼,我吩咐下人給你做。”
餘知鳶聽後卻擺了擺手:“不必了。”
就在剛剛她收到了銷戶成功的短信,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家了。
離開這個毫無溫度,千瘡百孔的家。
她收拾好行李後,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放棄撫養權協議,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她將協議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又取下了手上的婚戒,壓在了合同的上麵。
做完這些,餘知鳶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柏家的別墅。
從今以後,餘知鳶再也不是柏昌意的妻子,柏書澈的母親。
她隻會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