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鄭南喬家裏時,鄭母正坐在沙發上哼著小曲。
她是一位優雅的富家太太,燙著時髦的發型,臉上貼著精致的麵膜。
我開始幻想媽媽活著的樣子,想來也是如此知性優雅。
“文庭來了,南喬呢?她不是說,你們今天一起出去慶祝?”
見我進門,鄭母伸長脖子朝我身後看了看。
寂靜的黑夜裏,我身後空空如也,隻能聽到風吹的聲音。
手機不合時宜的發出聲響,我還沒有點開。
鄭母就從我手裏搶過手機。
是鄭南喬發來的,炸裂的音樂下,傳出她模糊不清的嗓音。
“謝文庭,我讓你去給我打一下掩護,你到底去了沒有?”
麵膜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鄭母狠狠一拍桌子,淩厲的看向我。
“你老實跟我交代,南喬跟誰出門了?”
與我們不同的是,顧西洲家庭條件特別差。
他爸好賭,他媽身體不好。
自小,鄭南喬的媽媽就知道,我們有這樣一位貧困戶同學。
像她這樣的富太太,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的人。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她看不起顧西洲,覺得他又臟又攜帶病菌。
特別在得知自家女兒總跟在顧西洲屁股後麵時,她恨不得讓人開除顧西洲。
在她眼裏,鄭南喬隻能和我在一起。
雖然我父母雙亡,可我外公比鄭南喬父親還要高幾個階級,我兩個舅舅一個是高校的校長,另一個則是遠近聞名的商人。
與我交往百利而無一害。
就這樣,鄭母常常在鄭南喬麵前,用最惡毒的話罵顧西洲。
即使麵對他的父母,她也絲毫不留餘地貶低。
她以為這樣就能讓顧西洲一家知難而退,可我們都小看了他父親的無賴。
上輩子,不管我和鄭母怎麼作妖,都沒能把顧西洲從生活中逼走。
反而讓他在我抑鬱而終時,堂而皇之的入住我家,霸占我所有財產,娶我老婆。
還免費收獲了我那雙白眼狼女兒。
這次,我要尊重所有人的命運。
也絕對不會再幫鄭南喬抵擋鄭母。
既然她那麼看中她所謂的真愛,就讓他們兩人聯手,去麵對這一切吧。
想當鄭家的女婿,總得付出點代價。
“阿姨,我,我不敢說。”
我畏畏縮縮搶回自己的手機。
鄭母眼疾手快打開朋友圈,上麵第一條就是鄭南喬發的。
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她的寶貝女兒正靠在她最討厭的人懷裏。
“豈有此理,這貧民窟出來的賤民居然還敢靠近南喬,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鄭母眼裏閃過一抹惡毒。
待鄭南喬回家後,鄭母命人將她按在客廳,要她跪一夜反省自己。
她心疼女兒,想要的無非就是鄭南喬跟我說一聲抱歉。
誰料,鄭南喬也是一個倔的,兩個人硬是僵持了一晚上,以鄭南喬暈倒告終。
我以為這次沒能替鄭南喬完成掩護,她一定會恨毒了我。
可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跟我道歉。
“對不起文庭,我昨天晚上並不是單獨跟顧西洲在一塊,我們有很多人,你不要多想,我知道我們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