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季宴辭就走了進來。
「阿錦,我不在你可有好好照顧自己,在軍中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
我看著季宴辭,突然笑了。
「你可有話要對我說?」
季宴辭思索了一番。
「阿錦你還想要什麼?我去找陛下一同求來。」
我不明白季宴辭明明都把人帶來府裏了,為什麼不願意說實話。
氣惱之下我直接將他趕了出去。
季宴辭站在門口拉住我的手腕「阿錦,上輩子是我的錯,可我這輩子已經拚盡全力去彌補了,你的心捂不熱嗎?」
我的心捂不熱?
季宴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恐怕的確要再次淪陷了。
「所以你就可以把楊寒珊帶回來。」
季宴辭拉著我的手一顫,他似乎沒想到我居然知道了。
「阿錦,我沒有去找她,是她主動尋來的......」
我看著他莫名覺得好笑。
「誰主動的重要嗎?季宴辭,你不是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季宴辭垂下眸子,末了他終於開口了「阿錦,寒珊她沒地方去......」
我不願在與他廢話,幹脆狠狠關上了門。
我木訥的站在門口沒有動作,門外傳來柔情似水的女聲。
「宴辭哥哥,姐姐她怎麼這麼凶,你的手都流血了,我幫你擦擦。」
季宴辭一把推開她「我說了,隻是允你在府中暫住。」
夜幕降臨,誤會了季宴辭的我拿著金瘡藥第一次主動去找了季宴辭。
可屋內曖昧的聲音卻讓我的心又一次降到了穀底。
季宴辭呼吸急促「怎麼不能讓你白白住在這裏吧。」
楊寒珊媚惑無比的嬌嗔道「將軍,這樣不行,我受不住......」
季宴辭似乎猛一用力,惹的揚寒珊驚叫連連。
「小掃貨,裝什麼,半個月了還沒習慣?看來還得好好教教你。」
緊接著楊寒珊摟著季宴辭的脖子「將軍~我們這樣夫人知道了該如何?」
提到我,季宴辭的動作停了一瞬,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她不會知道的,她從來不關心我......所以,再分心我可要罰你了。」
楊寒珊吻上他的嘴角「將軍要怎麼罰人家~」
季宴辭身下動作不停,奮力發泄著「屬你會勾引我。」
金瘡藥從手中脫落,二人的動靜甚至掩蓋了瓶子碎掉的聲音。
我蹲在地上,拾起那些碎片,仿佛在親手撿起碎到無法愈合的心。
一路上走回去,不少閑言碎語落入我的耳朵。
「將軍帶回來的楊姑娘是何身份?」
「夫人如此嬌蠻任性,管她什麼身份,能讓將軍開心就是好的。」
「夫人總是愁容滿麵,叫人看著心情就不好,但楊姑娘活潑可愛,我見了都歡喜。」
「所以夫人為什麼如此冷落將軍?」
「誰知道呢,或許是欲擒故縱吧?但反而把將軍越推越遠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陶瓷片紮入手心,可我仿佛不覺疼一般。
我抱著膝蓋坐在床角。
這個世界上真正關愛我的人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