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一片寂靜,時間仿佛被凍結在此刻。
而陸遠舟的手,還環著女人柔軟的腰肢,懷裏的女人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潮紅。
兩人匆忙撤開,男人神色僵硬,不敢看我的眼睛。
“棠棠,你別誤會,”說罷猶豫一瞬,“半月前我被人下藥,你身體又沒恢複好,迫不得已才讓蘇禾幫了我。”
我垂下眼眸,淡然點了點頭,“嗯,是要補償她。”
男人聞言放下心,上前抱著我,眼神滿是繾綣,“謝謝你能體諒我,棠棠。”
後來一個月,我趁著陸遠舟不在時,總會偷偷潛入書房尋找我父母被殺害的證據。
直到這晚,被提前回來的蘇禾撞個正著。
“青棠姐,你在幹什麼?”
我冷漠地看她一眼,“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家。”
蘇禾攔住我離開的身影,湊到耳邊挑釁開口。
“是不是在找有關兩個老不死的東西?嗯?”
我驚詫地看著她,心跳如擂,“你!”
“我告訴你,你媽死的那把火,就是我親眼看著放的。”說罷看向我慘白的臉,得意開口,“可惜啊,你沒聽到她的慘叫,很好聽的......”
我渾身都在顫抖,看著蘇禾故意挑釁和刺激的眼睛,失去理智。
“為什麼?!畜生!”我伸出手剛碰到她。
蘇禾卻退到樓梯邊,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用嘴型說著,“你又輸了。”
接著滾下樓,捂著手臂蜷縮在地上不停痛苦呻吟。
“小禾!”遠處陸遠舟一進門,便看到令他撕心裂肺的一幕。
跑著上前,急忙將女人抱起,回頭看我的那一眼中,包含著讓我恐懼的冷意。
“給我把沈青棠一起帶來!”吩咐完保鏢,抱著已經昏迷的蘇禾匆匆離去。
手術室外,陸遠舟焦急踱步著,臉上的不安連我都未曾見過。
“沈青棠!你就這麼容不下她,非要置她於死地嗎!”
我呼吸放慢,心臟傳來刺痛。
不是辜負真心的人才吞一萬根針嗎?為什麼針刺般心痛的是我?
手術室打開,醫生推著昏迷的蘇禾走出來。
“她怎麼樣?”陸遠舟急忙上前詢問。
醫生歎了口氣,“命是保住了,但她的手粉碎性骨折,恢複不到之前的樣子,算是半殘疾。”
醒來的蘇禾剛好聽到醫生的話。
虛弱的女人滿臉淚痕,痛苦質問我,“青棠姐,你把你左手殘廢的事情怪在我頭上,現在我一輩子都拉不了琴了,你滿意了嗎......”
陸遠舟將悲鳴的女人抱在懷裏,厭惡看著我,“跪下道歉!”
我心中冷笑,覺得可悲又荒唐。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站不穩和我有什麼關......”
話音未落,臉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我側過來,右手慢慢撫上臉頰,震驚而心痛看著男人還未放下的手。
陸遠舟同樣愣住,片刻後又收起眼底的情緒。
“給我摁著她跪下!”
身後保鏢走上前,一腳踢在我的膝蓋上。
而我膝蓋當年為了給陸遠舟求平安,一步一跪已經落下了嚴重的病根。
一陣鈍痛傳來,我被迫跪在了宋禾麵前。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就親手幫你磕頭。”
說罷,眼神示意保鏢。
我隻感到額頭重重磕在地麵,發出悶響後腦子一陣眩暈。
“道不道歉?!”陸遠舟殘忍開口。
而我死死看著他,始終不發一言。
“你自找的,沈青棠。”
接著保鏢摁著我的頭,一個、兩個、直到第二十個,我的額頭已經是血肉模糊。
眩暈感越發強烈,瞬間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