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夜最忠實的舔狗。
他說看膩了我的五官,我就去做危險度極高的全臉整容。
他心臟做過手術,我就替他擋酒擋到胃出血。
結婚三年,他往家裏帶了上百個女人。
我主動替他們選床品和打掃事後現場。
直到他為了剛回國的初戀,在酒吧和人打架時心臟病發,再次進行了心臟移植手術。
初戀來看他時,因為喝了我沏的茶而全身過敏。
沈夜抄起厚重的文件夾砸向我:
“飄飄皮膚嫩,你就不能上點心?去把飄飄的過敏源給我倒背如流,不然你就滾!”
我默默轉身離開,朋友勸他哄哄我,沈確不屑嗤笑:
“有什麼好哄的?隻有主人不要狗的,沒見過狗離得開主人的。”
“用不了一個小時,她就會乖乖爬回來伺候我。”
可收到離婚協議那天,沈夜卻紅著眼問我為什麼?
我抱著他換下的心臟標本,笑道:
“因為我愛的從來不是你,而是你身體裏,原本屬於你小叔的這顆心臟。”
......
剛走到門口,琉璃製成的煙灰缸就在我腳邊炸開。
沈夜語氣輕佻:
“林芷,你等會兒再滾。”
“飄飄今天幫我在醫院跑前跑後,腳都酸了,你伺候人的功夫好,去給她弄點中藥泡腳,再幫她按摩一下。”
琉璃碎片紮進腳踝,鮮血殷紅了白色的襪子。
私人醫生下意識要過來,卻被沈夜攔住:
“我讓你來是照顧飄飄的,不是管別人閑事的。”
他嫌棄地瞥了我一眼:
“自己把傷口處理幹淨,飄飄聞到血腥味兒會惡心。”
說完,就拉著私人醫生急匆匆上樓,去看望柳飄飄。
哪怕三個小時前,柳飄飄身上的紅疹就已經褪去,他仍舊放心不下。
我看向門外,沈夜身邊的兩個保鏢像山一樣擋在那裏。
隻要我敢不照辦,就別想離開半步。
我歎了口氣,煮好活血祛乏的藥水,端上樓。
柳飄飄正窩在沈夜的懷裏,笑嗬嗬地回憶他們曾經相戀的過往。
見到我,柳飄飄客氣道:
“沈夫人,真是麻煩你了,都怪阿夜,我就是多走了幾步路而已,他就嚷嚷著心疼,非要小題大作。”
見我這麼聽話,沈夜難得緩和了臉色:
“你好好給飄飄按摩,晚上我去你房裏陪你。”
沒想到柳飄飄剛要把腳放進水裏,突然猛地彈開,驚恐喊道:
“這水裏怎麼有藏紅花啊?我對藏紅花過敏的,沈夫人,您是沒有看我的過敏源嗎......”
我驚訝地睜大眼,剛剛煮藥水的時候,我特意翻看了那遝文件。
足足十幾頁,幸好我從小記憶超群,幾乎過目不忘,可裏麵根本沒有藏紅花啊。
“不可能,我......”
“夠了!”
不等我把話說完,沈夜一把將那盆洗腳水掀到我臉上,怒道:
“林芷,我說過吧,要你把飄飄的過敏源倒背如流,你就是這麼敷衍了事的?”
“你除了吃醋,還會什麼?來人,把夫人壓到院子裏跪夠六個小時!”
保鏢們將我壓在院子裏,零下三十幾度的北方深夜,外飄下著鵝毛大雪。
臉上和身上的水幾乎瞬間凍成了冰,單薄的睡衣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
連五大三粗的保鏢都遭不住,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抱怨:
“有些人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居然敢傷害柳小姐,人家是沈總的初戀白月光,她算什麼?害得咱們要跟著受凍。”
“她以為當初給沈總做了場手術,又像狗一樣纏著他不放,逼沈總娶了她,就真的是沈夫人了?這些年沈總往家裏帶了那麼多女人,就是為了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在沈總心裏,任何人都比不上柳小姐。”
“我就沒見過這麼下賤的女人,為了嫁給沈少,不惜把自己整成柳小姐的樣子,結果怎麼樣?沈少隻是把她當個消遣的替身,人家正主一回來,沈少立馬讓她把臉整回去,生怕柳小姐不開心。”
二樓的窗口,柳飄飄挽著沈夜看雪景,不忍道:
“阿夜,天這麼冷,沈夫人不會凍壞吧?”
“她害得你差點再次過敏,我隻是讓她跪一會兒,已經便宜她了。”
柳飄飄得意地勾起嘴角,關上了窗戶。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越來越冷,意識漸漸模糊,整個人朝地上倒去。
隱約間,似乎看到一個身影朝我奔來:
“阿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