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紅裙子女生站在門口，陽光從她背後刺進來，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林芮。”謝凜的聲音突然結冰，“出去。”

女生沒動。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反著光，內圈刻字若隱若現。

彈幕瘋狂滾動：

【這女配好討厭】

【謝總快趕她走】

我突然掀開被子，針頭從手背扯出來，血珠濺在床單上。

“阿年！”謝凜按住我，鎮靜劑針管從他口袋滑出來，滾到床底。

林芮突然衝過來抓住我的手腕：“溫小姐，你還記得......”

謝凜一把推開她。林芮撞在牆上，戒指脫手飛出，叮叮當當滾到我腳邊。

我彎腰撿起，內圈刻著“X&R”。

不是“A”，是“R”。

彈幕：

【女配的戒指好醜】

【女主快扔了它】

“還給我！”林芮要來搶。

謝凜擋在我們中間。他白大褂後腰別著什麼東西，金屬冷光一閃而過。

是手銬。

“林研究員。”謝凜聲音溫柔得可怕，“你嚇到我未婚妻了。”

林芮臉色慘白：“謝教授，B區3號的樣本…”

“我說，出去。”

林芮走了。謝凜轉身時，我已經把她的戒指塞進病號服口袋。

“阿年，別理她。”謝凜撿起鎮靜劑，“你該休息了。”

彈幕：

【謝總好帥】

【打針疼不疼】

針尖抵上我手臂時，床頭警報器突然響了。紅燈閃爍，整個病房回蕩著刺耳的鳴笛。

“什麼情況？”謝凜轉頭去看監護儀。

我趁機把林芮的戒指塞進嘴裏。

苦的。金屬表麵有凹凸，不是花紋，是摩斯密碼。

舌尖描摹出四個字母：HELP

彈幕突然扭曲，像老電視雪花屏：

【女主快躺好】

【危險危險】

謝凜猛地回頭，我立刻閉上嘴。

“警報器故障。”他按掉開關，針管又舉起來，“來，很快就不疼了。”

我盯著針管，突然問：“為什麼林芮的戒指和我的幾乎一樣？”

針尖頓在半空。

“因為她偷了設計圖。”謝凜眼神幽深，“她一直......覬覦我們的感情。”

彈幕：

【女配不要臉】

【謝總好可憐】

我舌尖抵著戒指，突然想起手機裏那張被刪的照片。

我和林芮碰杯時，她手上根本沒有戒指。

謝凜的針管越來越近。

我猛地抓起床頭病曆本砸過去！針管飛出去，藥水濺在牆上，嘶嘶冒著白泡。

“阿年？！”

我跳下床就跑，卻被輸液架絆倒。謝凜撲過來按住我，手銬硌得我後腰生疼。

彈幕瘋狂閃動：

【女主不乖】

【打針才能好】

我狠狠咬破舌尖。血腥味漫開的瞬間，所有彈幕突然消失。

謝凜的臉在眼前放大，他嘴唇在動，但我隻聽見：

“實驗體出現抗藥性。”

“立即執行C方案！”

我摸到地上的針管，猛地紮進他大腿！

謝凜悶哼一聲，鉗製鬆了。我掙脫出來，滿嘴血腥味地衝向門口。

卻撞進一個懷抱。

“溫小姐。”林芮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想活命就跟我走！”

林芮拽著我衝進消防通道，身後傳來謝凜的怒吼。

我赤腳踩在冰冷樓梯上，舌尖的鐵鏽味越來越濃。

“再堅持一下。”林芮塞給我一張門禁卡，“B區3號有你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