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我沒有煮秦晏青最愛吃的肉絲粥,也沒有做婆母貪嘴的蓮花酪。
一碗清粥,一個素饅頭,搭上切好的芥菜鹹菜,便是晚上的夥食。
秦晏青和秦母白天都是湊合吃,晚上見到飯菜這樣,更是一連串的埋怨。
我卻靜靜地將粥碗拿了起來:
「娘,這個月,晏青的月例銀子沒有給我,買不了食材。」
秦母口無遮攔:
「月例沒有給你,你不還有鋪子的收入嗎?每日早出晚歸地賣豆腐,難道還不夠家裏吃?」
秦晏青卻要臉,繃著臉叫了聲「媽」。
隨後又對我說:
「這個月……鄉學是給得晚了些。你就將之前的支取一些用來開支,不就行了?」
「我娘辛苦,我每日又要去教書,就隻吃這清湯寡水的,怎麼受得了?」
我卻抬頭看他:
「之前沒有存的。」
見到他擰眉要發作,我便適時地加了一句話:
「你一個月隻開一兩半銀子,可交遊應酬都要一兩多,根本不夠用。」
「你不信的話,要算賬嗎?」
一句話讓秦晏青啞口無言。
秦母還要發作,讓秦晏青一個眼神製止。
我沒有再言語,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