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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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走到走廊上，正準備離開時，卻忽然聽見路過的護士忍不住吐槽，“那個女生的傷口再晚一些便要愈合了，賀先生竟然要她住院檢查。”

“你懂什麼？這叫關心則亂。我第一次看見他這麼慌張的神情，一定是愛慘了對方。”

兩人從沈漾身側走過，她停下腳步，沉默幾秒，然後來到了那間病房前，推門走了進去。

她看著沈妍，眼神冰冷，“是你換了我的藥。”

沈妍聞言輕笑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對，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她起身走到沈漾麵前，舉起自己纏著紗布的左手，“我不過是跟賀瑾川說自己不小心被美工刀劃傷了手，他便取消會議，親自將我送到了醫院。”

“沈漾，賀瑾川喜歡的是我，你拿什麼和我爭？”

沈妍的視線落在沈漾的右手上，忍不住譏笑起來，“你痛嗎？被硫酸腐蝕，想來一定痛不欲生吧？可還不夠，我要讓你這輩子再也拿不了畫筆。”

她湊到沈漾耳邊低語，“沈漾，當初你母親自殺的時候，你就該跟著她一起去死。你這種人，也不配活著。”

沈漾看著她，忽然輕笑了一聲，“是嗎？那賀瑾川有沒有告訴你，他最喜歡吻我腰間的那顆小痣。”

沈妍瞳孔猛顫，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漾，臉色一瞬間變得無比蒼白，“沈漾，你和你的母親一樣下賤！”

下一秒，沈漾揚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掌心被震得生疼，她還來不及出聲，便被趕來的賀瑾川怒斥道：“你在做什麼？”

賀瑾川將沈妍護在身後，小心翼翼抬手撫在她的臉上，滿眼心疼。

良久，他轉過身來看向沈漾，伸手狠狠扼住她的喉嚨，一臉陰翳，“誰給你的膽子動手的？”

空氣一點點被掠奪，幾乎讓人窒息，沈漾用盡最後一絲餘光看向他，卻並未掙紮，任由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沈妍在一旁低聲抽泣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才牽住他的衣袖，為她求情，“瑾川哥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姐姐這麼恨我。”

“可我不怪她，你別生氣了，姐姐一定也不是故意的。”

賀瑾川聞言，這才將手鬆開。沈漾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嗓子裏逐漸漫起血腥氣。

“沈漾，向阿妍道歉。”

她抬眸看向賀瑾川，可他的身影卻被淚水模糊。沈漾忽然笑出了聲，她一步步走到沈妍麵前，在對方得意的眼神中，又揚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賀瑾川咬牙切齒的發出聲音，“沈漾——！”

可沈漾卻坦然抬眸看向他，聲音諷刺，“賀瑾川，你心疼了。所以你準備怎麼報複回來？殺了我？”

賀瑾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可下一秒，他卻發現了她掌心纏著的紗布已經被滲出的血浸濕。賀瑾川眸光一凜，“你受傷了？”

沈漾還未出聲，一旁的沈妍忽然暈了過去。賀瑾川立刻鬆開桎梏，將她摟進懷裏，“阿妍——”

很快醫生便趕了過來，沈漾一步步後退，轉身離開了這裏。她走在街上，視線逐漸模糊，最後一刻，她隻聽見耳邊傳來尖銳的刹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