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猛地站起來，差點摔倒。

眼中的恐懼讓我心裏湧起一絲快意。

“你想活命，就幫我拿到證據。今晚她們要去張屠戶家，大婆婆房裏有個匣子，你知道在哪嗎？”

小虎子點點頭，聲音顫抖：“床頭......床頭櫃裏。”

夜深了，村裏靜得可怕。

“她們走了嗎？”

我趴在門縫往外看。

“剛走，往村東頭去了。”

小虎子緊張得渾身發抖，“大嫂，要是被抓到......”

“閉嘴！你在外麵望風，我進去。”

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我摸索著找到床頭櫃。

手指碰到匣子的瞬間，心跳快得要爆炸。

裏麵果然有泛黃的借據，還有一個小紙包。

我打開聞了聞，一股怪味直衝鼻子。

“嫂子！有腳步聲！”

外麵傳來小虎子驚恐的叫喊。

我手忙腳亂地把東西塞進懷裏，又抓了些麵粉裝進紙包放回去。

剛跑回屋，門外就傳來說話聲。

“那賤蹄子睡了嗎？”

“睡了，我剛才看了。”

我躲在門後，心跳如雷。

手裏緊緊攥著那些證據，眼中閃爍著複仇的光芒。

第二天吃飯時，我裝作無意地說：“昨天倒水時，好像看見大婆婆和張屠戶在說什麼還錢的事......”

啪！大婆婆的筷子掉在桌上，臉色瞬間變了。

“你胡說什麼！”

二婆婆也緊張地盯著我：“錢香，你是不是聽錯了？”

“可......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我裝出害怕的樣子低下頭，“我就是隨口一說。”

但我看見了她們眼中的慌亂和殺意，心裏冷笑。

魚兒上鉤了。

當晚，兩婆婆果然鬼鬼祟祟地出了門。

我和小虎子悄悄跟上，躲在張屠戶家牆根下。

“確定那丫頭快生了？”

張屠戶的聲音粗啞得像鋸木頭。

“最多兩個月！”

大婆婆壓低聲音，“到時候一屍兩命，夠還債了。”

“行，買家我已經聯係好了。價錢咱們再商量商量......”

小虎子抓著我的胳膊，手抖得像篩糠：“大嫂，怎麼辦？”

我看著他驚恐的眼神，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既然她們要玩，那我就陪她們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