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大牛一天比一天虛弱,這毒藥效果立竿見影。
二婆婆還在我麵前裝好人:“錢香啊,大牛這病把我們都急壞了,你可千萬別多想。”
呸!要不是我重生回來,還真被她們騙了!
夜裏,我假裝去茅房,實際貼著牆根偷聽。
“大牛這樣子撐不了多久了。”
二婆婆的聲音透著變態的興奮。
“撐什麼撐,早死早超生。”
大婆婆冷笑,“等那賤蹄子生完孩子,直接弄死她,說是難產。一屍兩命,幹淨利落。”
我死死捂住嘴巴。
畜生!真是畜生!
“你聯係的人販子靠譜嗎?”
二婆婆問。
“放心,隔壁村老李頭專幹這活。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筆閻王債總算能還上了。”
我渾身發抖。
閻王債?什麼閻王債?
“當初要不是為了你兒子小虎子說媳婦,我至於借那筆要命錢?現在大牛要死了,不賣了這災星,咱們都得死!”
“當初讓她跪祠堂三天三夜,讓她背克夫惡名,還不都是你出的主意!”
二婆婆反唇相譏。
我差點叫出聲!
原來我根本不是什麼克夫!
這一切都是她們設的局!
“反正錢香那賤蹄子肚子越來越大,等她生下來,孩子留下,人賣掉,債務還清,皆大歡喜。”
“賤蹄子,你在那鬼鬼祟祟幹什麼?”
二婆婆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我嚇得魂飛魄散,立刻彎腰:“二婆婆,我肚子疼......”
“哼,趕緊滾回去睡覺!明天還有一堆活等著你幹!”
次日一早,我端著粥碗故意經過小虎子身邊。
他正啃著發黴的窩頭,瘦得像根柴火棍。
“小虎子,昨晚你娘和大婆婆去哪了?”
他渾身一抖,眼神閃躲:“我......我不知道。”
“閻王債,人販子,三七分賬。”
我一字一句地說。
窩頭從他手裏掉下來,臉色瞬間煞白。
“大嫂,你怎麼......”
“我都聽見了。”
我蹲下身子盯著他,“你覺得我被賣了,你還能活幾天?”
小虎子嘴唇哆嗦:“娘不會賣我的......”
“她連親兒子都敢下毒,你這個瘸腿廢物算什麼?當年為了給你治腿借的債,現在還不上了,你說下一個輪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