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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客房,看著染上暖光的廚房。
許硯係著圍裙忙碌,沈清雪一臉幸福的吃著他親手做的孕婦餐。
那是他特意為我學的,說是他為人父的第一份心意。
見我下來,沈清雪假惺惺的勾起唇。
“徐秘書,要不要一起吃點啊。”
“啊......我忘了,你孩子都沒了,真是可惜。”
我平靜的看她一眼,沒有回應。
許硯的手緊了緊,有些艱澀的開口。
“我給你放一周假,你好好休息。”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什麼?渤海灣嗎?我馬上就去。”
他放下燉了一半的湯。
“雪兒,公司有急事,這湯等我回來。”
沈清雪惡意的眼神定在我身上,微笑開口。
“不用呀,徐秘書之前為了討好你不是總燉湯送過去嗎?”
“她接手就好,反正她不就是伺候人的嗎?”
許硯急急的披上大衣,回頭看我一眼。
“好。”
灶火舔噬湯鍋,沈清雪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惡意。
“徐晚月,你仗著阿硯,指責我工作能力不行,現在還不是要像狗一樣伺候我。”
我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在你心裏,秘書就是伺候人的工作?這正是證明你能力不行,隻能走這些歪門邪道。”
她麵容扭曲。
“現在這時候,你還高高在上什麼?阿硯心裏隻有我!”
開門聲突然響起,沈清雪故意摔倒在地。
回來取東西的許硯聞聲衝過來。
“雪兒,你怎麼樣?”
沈清雪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我的肚子好痛,阿硯,徐秘書要害我們的孩子!”
許硯眼神陰寒,帶著刻骨的殺意。
“好,你很好。”
“徐晚月,如果雪兒和孩子出了一點問題,我叫你拿命來換。”
“帶上她,趕快送雪兒去醫院。”
我任由保鏢把我塞進車裏,又急匆匆的開車離開。
急診室。
“患者家屬簽字。”
許硯快步走上前。
“我來簽。”
護士檢查完證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您妻子顯示叫徐晚月,可患者叫沈清雪。”
他的的焦急逐漸僵在臉上,甚至不敢回頭看我一眼。
我似笑非笑的勾起唇。
“簽吧,以男朋友的身份。”
護士自覺說錯了話,拿起合同趕緊離開。
許硯的表情變了又變。
“原來你真的是我的妻子。”
我平靜地點點頭,並沒有拆穿他裝失憶的事。
他攥了攥拳頭,逼視著我。
“那也不是你傷害雪兒母子的理由。”
“孩子是無辜的,你什麼都有了,何必這麼惡毒?”
我平靜的調出視頻。
“家裏有監控,是她自己摔的。”
“她汙蔑我的話也錄下了,我會起訴她。”
他看完視頻,怒意緩緩褪去。
麵對我,他罕見的軟了語氣。
“晚月,她隻是沒有安全感。”
“你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
熟悉的語氣喚起了我曾經的記憶。
上學時別人眼裏的高冷學神,但卻會溫柔的給我講題。
工作後對女人不假辭色的商界新秀,也溫柔的許諾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可永遠,本就是一場謊言,承諾的人,也早就不在意。
手機彈出消息。
“明月小姐,渤海灣的項目已經安排完畢。”
我握住手機,點點了頭。
“好。”
我不會再鬧,但代價希望他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