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一把將我甩倒在地。
我大口地喘著氣,忍痛從懷裏掏出一物,聲音都帶著顫:“今日乞巧節,夫君跟以往一樣不在府中。”
“今日婆母的話點醒了我,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夫君你雖不怪我,可我日日夜夜都在煎熬中度過,我總覺得我該做些什麼。”
“聽聞華山寺有一廟很靈,這是我三拜九叩特意為夫君求來的,人多這才回來晚了,我並無二心!”
我攤開掌心,手中赫然放著一枚平安符。
宴時殊神色複雜地盯著我,我迎著他的目光直直看去任由他打量,毫無懼色。
他將我扶起,聲音低沉又溫和,卻讓人毛骨悚然:“是我錯怪你了,還疼不疼?”
我搖了搖頭。
“往後不必再做這些,大夫說過我的病藥石無醫。”
“我說過此生唯你一人,今日族叔請我過去商議要事,是我不好冷待了你,往後的乞巧節我都會陪著你。”
我盯著他被我掐出血的手點點頭:“今日是我做的不妥,還請夫君責罰。”
“罷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宴時殊拿走我手中的平安符放入袖中,我應聲垂下眼在他的目光中緩緩進了房。
這個瘋子!
關上門我看著鏡中脖頸上腫得發紫的掌印,知道他剛剛是真的起了殺心。
我差一點又死在他的手中。
我咽了咽口水,喉嚨疼得厲害。
我疲憊地爬上床,天光漸漸亮了。
什麼去給婆母請安,服侍她吃早飯,幫宴時殊把東西準備妥當,這些我都顧不上了。
拖著快要散架的身子骨在軟榻上昏睡了一天。
“夫人病了?”
宴時殊在外頭響起:“怎麼沒人來知會我一聲?!”
我猛地睜開眼,坐起身裹了件外袍,好在脖子上除了手指印沒別的痕跡。
門被推開,我適時露出一個笑。
宴時殊眼神落在我的脖間停頓了一會,又親昵地握著我的手好似無事發生。
“我來陪你用飯,身子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抿唇一笑:“見到夫君就什麼病都好了。”
丫鬟魚貫而入,將菜都擺在桌上。
我正要站起身,宴時殊拿起筷子開口:“坐下吃吧,我們夫妻之間不用講究這些。”
我的笑差點碎裂,從前他慣會擺譜,現在倒是裝上了。
我坐下吃了起來,丫鬟上前替我們倒了酒。
“夫君好興致。”
宴時殊不置可否,他淡淡地喝著酒,我站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手指沾了些酒汁。
“後日齊家有場宴會,你備下禮物過去, 記得不可過於奢靡!”
我低頭含笑,掩下眸中的輕視,偌大的宴家府裏府外都靠著我的嫁妝銀過活。
宴時殊當真是個廢物!
用過晚飯後他手撐著頭,好似有了幾分困意。
“都下去吧!”
待丫鬟們關上門後,我扶著宴時殊躺在床上,在床邊點上了致幻香。
一炷香過後,床上的人像是怕熱似的將領口解開。
“嬌嬌——別——別咬——”
他臉上滿是欲色,褪去外衣的皮肉像隻白皮鴨,我嫌棄地撇過眼。
看時機差不多了往門外走去,夜色下站著一個身形跟我相像的女子。
“進去吧,事成之後我會送你出城,那些錢財夠你安度餘生了。”
女子對著我福了福身,往房中走去。
對著夜色,我輕輕喚了聲:“小桃。”
一早,宴時殊清醒過來,他看著我散亂的衣襟眼皮一跳,質問的話還沒說出口,低頭看著自己依舊穿戴整齊的模樣鬆了口氣。
我疑惑道:“夫君怎麼了?”
宴時殊身體一僵,坐直身子:“無事,昨夜做了個夢罷了。”
我勾了勾唇,何止是夢,那是讓無數男人為之向往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