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猛地抬起頭,心口被怒意填滿。
全部?
我忽然想起前不久丟失的玉墜,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最後的遺物。
如果那玉墜也被她拿去,那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一步步朝她逼近,心中怒意翻湧。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你沒有資格碰!”
薛詩語卻露出一個古怪的笑。
下一秒,她忽然用力攥住我的手腕,順勢往後用力一扯。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別墅。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撞擊撞倒。
我順著樓梯滾下去,膝蓋重重砸在台階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可最疼的不是傷口,是胸口某個支離破碎的位置。
傅荊川立馬衝過去抱起薛詩語,滿臉心疼。
“詩語,別怕,沒事吧?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
我狼狽的趴在地上,冷笑出聲。
“傅荊川,你還要騙我多久,難道你還想說你隻是拿她當普通朋友嗎?”
傅荊川終於抬頭看我,神色複雜,一瞬間竟有些不耐和厭倦。
“反正你也看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好瞞的。”
“醫生說你以後都不可能懷上孩子,而且你一個棺材子,除了我,還有誰願意要你?”
空氣凝結,我的唇瓣顫抖,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隻要你保證不碰詩語,以後你依然是傅太太,照樣享受傅家的一切。”
他頭也不回地抱著薛詩語徑直上樓。
薛詩語趴在他肩膀上,眼裏滿是嫉妒和厭憎。
我撐著扶手想站起來,雙腿卻使不上勁險些摔倒。
胳膊不小心掃落了書架上的一個相冊。
攤開瞬間,我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
一張張照片記載了他和薛詩語從高中到大學的時光。
最後一張照片居然是倆人的結婚照。
照片後麵,赫然寫著。
“隻願這一生,與詩語終老。”
我閉上眼,鼻腔隻剩鹹苦的淚水味。
這時候,手機忽然亮了,是父親發來的消息。
“安安,堅持住,半月後有人去接你。”
可那天,正好是我生日。
可我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綁匪突然衝進別墅直接把我和薛詩語從家裏劫走,扔進了城郊一處廢棄廠房。
我兩手反綁,粗糙的麻繩死死勒著腕子,嵌進肉裏生疼。
薛詩語站在我對麵,神色從容,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譏誚。
“薑頌安,你沒了傅荊川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他從來就沒愛過你,別做夢了。”
我的嘴裏都是血腥味,恨不得將她的手甩開。
她看出我的不甘,歪著頭笑得更歡。
“你知道嗎,傅荊川當初娶你,不過是看中你棺材子的體質。”
“棺材子生的孩子乃是至陽聖體,做藥引再好不過,正好能治好他的隱疾。”
我愣住,腦袋裏嗡鳴一片。
“你說什麼?”
她故意靠得更近。
“你沒聽錯,你流產這麼多次,根本就不是意外,那些孩子全被做成了藥引。”
“哦,對了,這方子還是我給傅荊川的呢,我就是要看你失去孩子痛不欲生的模樣。”
“你越痛苦,我就越開心。”
她每說一個字,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割下一塊。
我掙紮著想要上前,繩子割破了我的手腕,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