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蘇婉婉的時候。
族人的木碑全都被一一劈開,塞進瓷窯中燒成了灰燼。
看見我,蘇婉婉揚起一抹笑道:
“山月你來啦!真是抱歉,我剛才就是一時興起,想燒瓷器,可惜別墅裏沒有木頭,阿隱就做主把你族人的木碑拿給我了,你別介意呀。”
我跪在地上,瘋狂向她磕頭:
“夫人,求您把燒剩的木碑和灰燼給我吧。我這就去別墅外給您找木頭,我去後山現砍,很快的!求您把我的族人還給我好不好?”
蘇婉婉嗤笑一聲,用手裏的木棍將火挑得更旺。
“被脖子上的狗鏈拴著,你怎麼去別墅外?還是說你是仗著阿隱睡過你,故意誆騙我?”
說著冷笑一聲丟掉手中的木棍:
“什麼肮臟東西?活著膈應人,死了也招人厭煩!不如順著風一把揚了幹淨!”
她臉上的惡意直白又明顯。
我猛地睜大眼睛,看著木碑的灰燼被一點點撒進風裏。
“不要!”
我目眥欲裂,想伸手阻止,卻被保鏢牢牢攔住。
蘇婉婉高傲的走到我麵前,看我像在看一隻低賤的狗。
隨後猛地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賤貨,昨晚阿隱又去過你那個肮臟的地下室了對吧?我真是搞不懂,你怎麼就這麼賤,連別人的老公都要勾引!”
“還是說你們巫族一族,其實就是狐狸精一族,靠著爬床給別人造夢?你那些個二叔二嬸族長,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浪蕩不堪的賤種?”
“噢,還有你那個三歲的弟弟,怕不是現在也在哪個權貴的床上做孌童吧?”
巨大的憤怒瞬間衝昏了頭腦,我猛地掙開保鏢,將蘇婉婉按倒在地。
顫抖的手就要落下:
“閉嘴!!不準你侮辱我的族人!!”
下一秒,我被匆匆趕來司林隱猛地踹翻在地。
他心疼地將蘇婉婉抱進懷裏,望向我的眼中滿是厭惡:
“怎麼,族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你很驕傲是嗎?”
“能被婉婉侮辱,是他們死後莫大的榮幸,你怎麼還敢和婉婉動手?”
他眼中冷意徹骨,命令保鏢將剩餘的灰燼揚掉。
我驟然撲到在他麵前,卑微地將頭抵上他的腳尖,
不住哀求:
“司林隱,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向夫人動手,你要罰就罰我,不要把他們撒掉!”
“你說過,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事,你總會饒我一次的,求你......”
看著我手中皺皺巴巴的免錯券,司林隱的表情有瞬間鬆動。
最純愛的那年,我們也學網上做了一遝券,當作情侶間的情趣。
其中一張,就是免錯券。
他曾信誓旦旦地許諾,隻要我使用這張券,任何錯誤他都能既往不咎。
可如今,他卻猛地奪走我手裏的券扔進火裏。
讓它隨木碑一起被燒成灰燼。
“巫山月,你早該知道,從你族人屠我滿門開始,任何過往都煙消雲散了。”
說著,他將所有灰燼一把揚了個幹淨。
“既然錯了,那就該接受懲罰。”
再次睜眼,我站在地下鬥獸場的中央。
場中的雄獅正隔著鐵籠朝我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