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昀都是孤兒,相依為命十五年,最愛我時他甚至捐腎為我續命。
後來,我們發達了,他卻忘了本。
我意外懷孕後,偷偷將他的金絲雀送出了國。
他逼我跪在暴雨裏,“你不說我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開口!”
我被折磨了三天三夜終是鬆口說出了宋月的位置。
謝昀遠赴千裏將人尋回,將她的名字紋在心口,強製給我灌下整瓶烈酒向她賠罪。
孩子沒了,我多年的癡心也沒了。
我帶回離婚協議那天,聽到他朋友問,“你這麼侮辱雲禾就不怕她和你離婚?”
謝昀笑得輕蔑,語氣篤定,“不會有那一天的。”
“她愛我,愛到死。”
一周後的深夜,我命喪火海。
直到數年後地震震開了我的墳墓。
看到棺材裏唯一那張妊娠終止的報告單,謝昀的臉變得毫無血色......
1.
“跪下!”
短短兩個字,讓在場眾人的目光齊聚一處。
謝昀摟著剛失而複得的宋月眼神淩厲的看向我,“楚雲禾,惹我生氣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他之所以這麼毫不留情麵,僅僅隻是因為我沒給宋月帶她想吃的小蛋糕。
那些看好戲的眼神就像一把把利刃,我深吸一口氣揚起下頜,“我要是不跪呢?”
還不等謝昀再說什麼,他懷裏的人兒便哭得梨花帶雨的揪住他的衣領,委屈的說,“阿昀哥哥~寶寶隻是心情不好想吃城西那家小蛋糕。”
“想著雲禾姐順路,沒想到惹得她生氣。”
說著她突然害怕的往謝昀懷裏鑽了鑽,“我可不敢再惹她生氣了,否則她又要瞞著你把我丟到國外去。”
這話像是一劑猛藥,直達謝昀內心。
不同於和我說話時的冷漠,他眉眼溫柔的將宋月抱緊,耐心安慰道,“月月乖,有我在誰都不能再把你送到國外。”
他為她擦眼淚時,我看見了謝昀心口那片多了個紋身。
如果沒看錯,是宋月的名字。
一股無力感和苦澀在心底不受控的漾開,我吸了吸氣轉身就要走,誰知他一個眼神示意旁邊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瞬間按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頭一緊,恐慌的看向謝昀,“你要幹嘛?”
他鬆開宋月,譏諷一笑拿起手邊剛打開的整瓶伏特加,緩緩走到我麵前,“讓你學乖。”說著他漠然的看向保鏢,“讓她跪下!”
話音剛落,腿窩處被人狠狠一踹。
劇烈的疼痛讓冷汗瞬間爬滿了我的全身,我不受力的癱跪在地上。
下一秒,謝昀居高臨下輕蔑的看向我,一隻手拎著酒瓶另一隻手用力的鉗製住我的下頜。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謝昀!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懷孕了。”
此話一出,他手上的動作停滯了幾秒,可很快他就哈哈大笑起來,“楚雲禾,你連求饒的伎倆都這麼拙劣?”
“我自己都不記得多久沒碰你了,畢竟摸你就像左手摸右手一樣讓我覺得無趣。”
說著他抬起腳尖,抵在我平坦的小腹上,“難不成,你真懷了別人的野種?”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紛紛捂著嘴戲謔的笑起來。
巨大的羞辱感將我籠罩,我咬咬牙忍住泫然欲泣的淚,“你就一定要這麼對我?”
這時,宋月笑著走到謝昀身邊,委屈巴巴的說,“阿昀哥哥~在國外那幾天寶寶都被嚇壞了。”
“要不是你來救我,我恐怕都死在國外了。”
“楚雲禾這麼傷害我,難道你不為我討回公道嗎?”
“況且她能這麼肆無忌憚,無非就是仗著她是你的糟糠妻,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你可一定要讓她學乖啊。”
聞言謝昀輕笑一聲,側頭親了親宋月的側臉,寵溺的說,“都聽你的。”
在看向我時,他的眼神變得陰鷙冰冷。
我看著逐漸逼近的酒瓶,下意識求饒,“不要......謝昀你聽我......”
話音未落,伏特加的瓶口被整個塞進我嘴裏,辛辣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一路向下。
我拚命掙紮著,眼淚也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可是任憑我如何掙紮謝昀都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小腹忽然一陣絞痛,隨後一波又一波疼痛襲來愈加明顯。
直到那瓶伏特加全部都倒光,謝昀才冷笑著丟掉酒瓶,垂眸看著狼狽不堪的我,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臉,“楚雲禾,希望你能學乖。”
說完他摟著宋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眾人散去。
我瞬間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癱倒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盯著某處,一股暖流從腿間流出,我害怕的想要爬起來可是爬了很多次都無濟於事。
眼淚掉進泥土裏,我絕望又無助的哭喊道,“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