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興文高考回鄉第二年,因為成分問題被人人喊打,成為了最年輕的挑糞工。
他的未婚妻為了撇清關係火速嫁人,冷眼旁觀他承受胯下之恥。
謝興文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活得豬狗不如。
是我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陪在他身邊。
挑糞、住牛棚,吃不飽、穿不暖,頂著所有人的唾棄和敵意。
整整八年,哪怕因為營養不良和勞累過度三次流產,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
直到平反後,謝興文把前未婚妻帶到了我麵前。
“阿芳,蘭馨離婚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她舍不得孩子成為戶口都上不了的黑戶。”
“所以我剛剛已經和她領了證,等一年後孩子生下來安頓好了,再和她離婚。”
謝興文溫柔地抱著我,“阿芳,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和她就是演戲,隻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這樣的話,上輩子我傻傻地相信了。
可一年兩年,薛蘭馨的孩子生了一個又一個,每一個都酷似謝興文。
我卻被當成免費保姆,最終落得被趕出謝家凍死街頭的下場。
再睜開眼,我回到了他把薛蘭馨帶回家的這天。
這一次,那樣的冤大頭誰愛當誰當,我不奉陪了。
......
“阿芳,你怎麼不說話?”
謝興文警惕地將薛蘭馨護在身後,仿佛我會突然發瘋,傷到他的心上人。
明明已經決定放手,可看著他這樣,心裏還是難受的厲害。
這麼明顯的袒護,上輩子我到底是多麼眼瞎,才會相信他們隻是假結婚。
“說什麼?”我眼眶發紅,“說祝你們新婚快樂嗎?”
我扯唇笑了下,轉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謝興文慌了,“阿芳,我們領證真的隻是權宜之計,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蘭馨肚子裏的可是一個小生命,你別那麼小氣狠心,行嗎?”
薛蘭馨也衝上來跪在了我麵前,拽著我的手哭求,“阿芳姐,我和興文哥哥是清白的,他隻是可憐我,求你別生他的氣,也求你給我和孩子一條生路吧,求你了。”
清白?
我冷笑一聲。
上輩子謝興文高考回鄉第二年,因為成分問題被人人喊打,成為了最年輕的挑糞工。
而她的未婚妻薛蘭馨為了撇清關係火速嫁人,冷眼旁觀他承受村霸的胯下之恥。
謝興文一個文弱書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活得豬狗不如。
是我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陪在他身邊。
挑糞、住牛棚,吃不飽、穿不暖,頂著所有人的唾棄和敵意。
整整八年,哪怕因為營養不良和勞累過度三次流產,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
可誰知平反那天到來後,謝興文把懷有身孕的薛蘭馨帶到了我麵前,跪在地上求我答應他和薛蘭馨假結婚,等孩子出生後就離婚。
在這期間,我被迫讓出了臥室,被迫挑糞賺錢給薛蘭馨買奶粉,被迫做了一件又一件事。
鄰居鄙夷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才是那個不要臉死賴在別人家裏,勾引人丈夫的狐狸精。
我剛想對薛蘭馨說不用求,不管是謝家還是謝興文我都讓給她。
薛蘭馨卻突然驚叫一聲,朝後倒去。
“蘭馨!”
謝興文臉色大變,上前將人緊緊摟進懷裏。
然後看仇人般地看著我,“秦芳,都說了是假結婚,你發什麼瘋!要是孩子沒了,你賠得起嗎?”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我的指甲死死掐進掌心。
“我沒有推她!”
可謝興文卻不聽我的解釋,“夠了,我知道你嫉妒什麼,最多一年時間,等孩子生下上了戶口,蘭馨做完月子,我立刻跟她離婚。”
我看著這個豁出性命去愛的男人,滿心都是悲哀。
“如果這一年裏,我懷孕了,你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