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熱愛研究事業,甚至多次跟隨教授的團隊拿獎。
但因為謝佑澤一句想每天都見到我,我就甘願放棄自己的事業,在一個普通的小公司上班。
他感激我的付出,從未讓我吃過一點苦。
可我沒想到,無數次感受到被愛的瞬間,隻是忘記查他手機了。
“沒問題,很歡迎你加入,我給你買票,三天後不見不散。”
教授果斷地答應,讓我鬆了口氣。
我收拾好東西,便沉沉睡去。
這一夜,謝佑澤沒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帶著蘇向葵回了家。
就算已經死心,但看到兩人親密地模樣,我的喉頭依舊苦澀不堪。
謝佑澤有些緊張,小心翼翼道,
“抱歉,梔梔,小葵剛回國,實在是沒有地方住。”
“更何況昨晚那件事,她真的很害怕,沒辦法一個人——”
他話沒說完,我便打斷他,
“沒事,她想住多久都行。”
反正我也要走了。
我的反應過於平淡,謝佑澤倒吸一口涼氣,趕忙鬆開蘇向葵的手,走到我旁邊,
“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微微抬眸,就看到他脖頸處的紅痕。
我自嘲地笑了笑,說:
“沒有,害怕很正常,你好好安慰她一下。”
謝佑澤看我沒有生氣,這才鬆了口氣,他抱著我說,
“謝謝你,梔梔,我有你這麼大方懂事的老婆真的太幸運了。”
我忍著惡心推開他,他愣了一瞬,我解釋道,
“我要去上班了。”
謝佑澤想送我,但看到蘇向葵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終究是沒有開口。
我絲毫不意外,自己出門了。
我先去公司辦理離職,又去找律師擬了離婚協議。
準備回家時,卻看到謝佑澤和蘇向葵在餐廳裏吃飯。
這一刻,我的腳好像被灌了鉛一般,挪不動一步。
我手指緊緊蜷縮,幾乎將掌心掐破,刺痛讓我硬生生將眼淚逼退。
自從出車禍後,謝佑澤怕我不安全,不管多忙,每天都會接送我。
可今天他不僅沒送我,還在接我的時間,帶著蘇向葵吃飯。
隔著玻璃,我清楚地看到謝佑澤在給她剝蝦,還會時不時給她擦嘴,動作自然到好像重複了成千上萬次。
我至今還記得,他第一次給我剝蝦,是我不停撒嬌拜托他。
他才歎息著妥協:
“這是我第一次給人剝蝦,你真是我祖宗。”
當時我沾沾自喜,我愛的人為了我能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可我從來就不是特別的那個。
蘇向葵才是。
我壓抑住心中洶湧的情緒,轉身離開。
謝佑澤好像感受到什麼,猛地抬頭,玻璃窗外卻空無一人。
“怎麼了,佑澤?”
蘇向葵笑著問他。
他搖了搖頭,說:“沒什麼,等下給梔梔也打包一份,她喜歡吃這裏的蝦。”
蘇向葵臉上的笑容消失,她咬著牙,最終卻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