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去兩天,蘇向葵在家裏一直謹小慎微,就像那天混亂時對我的挑釁,隻是錯覺一般。
但在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我把所有行李收好,正準備睡覺,卻聽到一聲巨響。
“溫北梔!你什麼意思!”
房門打開,謝佑澤帶著眼眶通紅的蘇向葵闖了進來。
她身上很多傷痕,衣衫襤褸,活像被糟蹋了一般。
我眉頭緊蹙:
“我要睡覺了,你進來能不能敲門?”
聽到我的話,謝佑澤臉色更加陰沉,他怒吼道:
“小葵就在家裏住了三天,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為什麼要給她介紹那種男人相親?!”
“如果不是我趕過去的及時,會出什麼事,你能付得起責任嗎?!”
他的斥責讓我一頭霧水,我不解道:
“你的意思是,我為了趕她走,讓她去相親?”
我忍不住冷笑,
“在你眼中,我就這麼無聊?”
蘇向葵哽咽道,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馬上就走,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
她委屈巴巴的話,讓謝佑澤更加惱怒,他一把拉住蘇向葵,忍著怒氣溫柔地安撫:
“你乖乖等我處理好,該走得人不是你。”
“而是這種不知廉恥,陷害他人、人品低下的人。”
“道歉,溫北梔。”
我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覺得自己聽錯了。
否則那麼愛我的謝佑澤,怎麼會這麼說我!?
我不敢置信地提高音量,聲音顫抖,
“我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不信我?!”
謝佑澤冷笑一聲,拿出聊天記錄。
屏幕裏,用著和我同樣頭像的人說:
【這麼缺男人,我已經給你找好了,相親完就滾吧,別再招惹我老公。】
蘇向葵卑微道: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會按你說的做。】
短短幾句話,卻成為他質疑我的鐵證。
作假的記錄,荒謬到讓我想笑。
我身體不停顫抖,冷意從脊骨蔓延全身,
“你信她,不信我是嗎?”
謝佑澤說,
“小葵從來不會撒謊,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清楚。”
這一刻,心碎到不能再碎。
我笑了幾聲,眼淚都笑得落了滿臉。
我絕望地開口,
“好,是我的錯,對不起,滿意了嗎?”
謝佑澤愣了一瞬,似乎是沒想到我這麼快承認。
“梔梔,我......”
我打斷他,胡亂擦了一把眼淚:
“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他想說些什麼,蘇向葵卻道: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看我還是走吧。”
說著,她哭著轉身離開。
謝佑澤呼吸一窒,隻給我留下一句:
“等我!”
便追著蘇向葵離開了。
再一次的二選一裏,我又是被拋下的那個。
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改簽了機票,拿起行李箱離開了。
扔下鑰匙,我最後看了一眼我和他的家。
再見了,謝佑澤。
翌日一早,謝佑澤從菜市場買了許多我喜歡的菜,還訂了一大捧鮮花。
回到家後,他格外小聲地把菜做好後,到臥室去叫我起床。
“梔梔,小懶豬,該起床咯。”
房門打開,房間內空無一人。
甚至牆上的結婚照、桌上的情侶水杯、衣櫃裏的衣服都不見了。
謝佑澤瞳孔倏然縮緊,心中無端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桌上唯一剩下的隻有一份文件。
他把文件拿起,看到上麵寫著的‘離婚協議’時,他臉色瞬間蒼白。
“假的吧......怎麼可能!”
他雙眼猩紅,顫抖著手拿出手機,嘗試撥通我的電話。
可不管打多少個,都是無人接聽。
謝佑澤心跳如擂鼓,整個人慌亂不已,急促地吩咐秘書尋找我的蹤跡。
“不管用什麼手段,都給我把太太找出來!”
秘書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下,
“謝總,我們沒有找到太太的蹤跡。”
‘砰’的一聲。
謝佑澤手上的東西摔落在地,宛如慘遭雷擊般,整個人僵硬地怔愣在原地。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