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男人們瞬間作鳥獸散地跑開。
謝佑澤緊緊抱著蘇向葵,仔仔細細地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痕。
看到她平安無事,才鬆了口氣。
“還好你沒事,嚇到我了。”
“你為什麼在這?”
蘇向葵一聽這話,眼淚就劈裏啪啦砸向地麵,她哽咽道:
“因為你把我刪了......我怎麼都聯係不上你。”
“我找不到你了,我好害怕,我就想喝醉就好了......可是沒想到......”
說著,她埋在謝佑澤懷中抽泣起來。
謝佑澤臉上滿是心疼,就連摟著她的手都在顫抖。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眼中的懺悔,和剛剛跪在我麵前的模樣如出一轍。
我撐著粗糲的地板起來,無暇顧及還在滴血的傷口,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張了張口,正要叫他,可蘇向葵卻忽地在他懷中暈倒。
謝佑澤臉色瞬間變了,他急促地呼喊:
“你沒事吧?小葵,別嚇我!”
“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說著,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帶著她匆匆離開。
在他懷中的蘇向葵,卻在這一刻對上了我的視線。
她挑釁勾唇,對我比了個口型:
“你輸了。”
我清晰地看到,她脖頸上還和我帶著一模一樣的項鏈。
我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心臟好像被利劍戳穿,剛剛所抱著的希望和期待,連同著我這顆心被踩了個稀巴爛。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痛哭起來。
一小時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我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看著一屋子屬於我和他的情侶用品,心就止不住的抽痛。
這段婚姻,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忽地,開門聲響起。
謝佑澤滿臉緊張地跑到我麵前,
“梔梔,你沒事吧?!”
“對不起,剛剛情況太緊急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聞著他身上撲鼻而來的白茶味,心中突然有了答案。
我扯出一抹笑,輕聲道,
“離婚吧。”
他臉色瞬間蒼白,不敢置信道:
“你,你說什麼?”
“別鬧,梔梔,我知道剛剛是我不好,但是這種情況我不可能做事不管,更何況你也沒事——”
他看到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剩下的話語堵在喉嚨口,再也說不出來。
“你怎麼傷那麼重都沒和我說!?我帶你去醫院。”
要我怎麼說呢?
我嗓子都喊啞了,難道要我死在你麵前,你才能發現嗎?
見我沒說話,他眼眶通紅地對我說:
“對不起,梔梔,我對她真的沒什麼想法了,當時就算是個路人我也會救的,你能理解的,對吧?”
“我們先去醫院,你的傷不能再耽誤了。”
我抽出他緊握著我的手,平靜道,
“不必了,死不了。”
謝佑澤被我噎了一下,還想再說些什麼,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什麼?小葵醒了嗎?我現在就過來。”
說著,他急匆匆往外跑,走到門口才想起我來,
“梔梔,既然你不想去醫院,那我等下給你買藥。”
房門闔上,連帶著我對他僅剩的那點期待也被斬斷了。
剛戀愛時,我就是被熱水燙到,謝佑澤都會急得團團轉。
我總能感受到他對我赤誠的愛意。
可隻要有蘇向葵,我就算身上的傷口還未結痂,他都不會選擇我,而是堅定地選擇毫發無損的蘇向葵。
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
我胡亂擦了一把眼淚,把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都扔到垃圾桶裏。
合照、戀愛時往來的信件,還有他為我寫下的日記,我全部都毫不留情的銷毀。
緊接著,我撥通一個電話,
“教授,我想好了,我決定參加您的研究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