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試圖奪我的手機,但被徐琪迅速攔住。
徐琪早看她不爽到了極點,此時一把擒住她的衣領,寸步也沒讓她得逞。
我當然知道這一行為有點缺德,但對付不尋常的腦回路自然不能用一般方法。
所以我趁機要求道:
「要我刪掉這些也可以。周朱朱,我不管你還有什麼心思,從現在開始,隻要你學會做一個正常人,八天後,我當著你麵刪除這些玩意,我也沒有留著幾張惡心照片刷相冊時惡心自己的癖好。」
周朱朱噙著淚,幾乎麵露屈辱地點了點頭。
看得我幾乎要氣笑了。
但凡一個顧及點麵子的正常人,大抵也幹不出這樣的惡心事,她又是怎麼好意思擺出這麼一副受害人姿態的呢?
我是發自內心的不解。
不過還真有人吃這一套,比如先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唐燦燦。
她頗為姐妹情深地握住周朱朱的手,臉上還安慰般皺著眉,好像在說別,我陪著你。
這份姐妹情也確實感動到我,於是我毫不吝嗇地將清潔廁所的任務還了她們。
這下唐燦燦的眉頭倒是真皺得可以夾蒼蠅了,她勉強接過衛生工具後就糾結看向了周朱朱,但周朱朱哪肯:
「不行鴨,人家怎麼能去掃臟臟的廁所哩,而且人家肚子疼嘛。」
她剛剛還中氣十足的麵容瞬間虛弱,徐琪也笑眯眯補刀:「誒呦,人家周朱朱脾氣軟,你讓讓她嘛。」
唐燦燦臉一下子就青了,但最後還是一言不發提著桶進了廁所。
這忍辱負重的模樣,我現在是真懷疑周朱朱救了她的命了。
雖然不知為什麼,我心底還是不怎麼踏實。但看著周朱朱終於安分地上了床,我還是自我安慰:接下來,應該出不了什麼意外了吧?
於是兩天後,我當場撞見周朱朱偷翻我手機。
平常我就有午睡的習慣,而這天恰好徐琪去開部門會議,唐燦燦也兼職去了,宿舍裏隻有我跟周朱朱。
我沒生什麼戒心,隻是照常將手機擱在桌上充電,便一骨碌上了床。
可迷迷糊糊中,我聽見床下有窸窸窣窣的響動,似乎有誰在翻找著什麼。
我心裏莫名一緊,升騰起不詳的預感。偷偷扒開床簾一角時,卻跟周朱朱鬼鬼祟祟翻相冊的舉動撞了個正著。
而她手裏亮著的手機,恰恰就是我的。
我拳頭一下子就硬了,當即將作鬧鐘的備用機拿了過來,不動聲色地將她的一舉一動錄下。
這份證據我是絕對要交給導員的。這已經不是換不換宿舍以及個人習慣的問題了,而是牽扯到了人品與隱私。
在她除了刪照片沒做其他離譜事之前,我明智地選擇了按兵不動。
但這一蹲守,更是讓人怒從心起。
刪完照片後,她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我放鬆呼吸,假裝無知無覺地翻了個身。
她便又安心低下頭了,但遲遲沒有離開的架勢。
心裏仿佛有團火在蹭蹭地漲,似乎在催促我去發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