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從謹以懲罰的理由把我關進地下室。
裏麵放著的都是我喜歡的手工陶藝,我才反應過來。
孟卉,要扔掉我存在的痕跡。
要占領這個家。
昏昏沉沉睡過去後,一道輕蔑的聲音傳來。
“安寧姐,讓你反思自己,不是讓你在這裏睡覺啊!”
“怎麼還休息上了?”
我懶得搭理她,沒想到她越發凶狠。
一腳踢碎角落裏的陶藝。
瞬間,所有陶藝全部碎落。
氣得我青筋暴起,衝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我剛想要質問她就看見憤恨的季從謹急匆匆趕來。
“安寧!你瘋了?”
“這麼多年,還死性不改是不是?”
向來從容不迫的他,再一次因為孟卉,動了神情。
我家破產時,他冷淡的和我說沒關係。
爸爸車禍去世時,他麵無表情的說節哀。
每次碰到關於我的事情。
季從謹始終不動聲色。
麵對孟卉,無論她的什麼動作都能輕易帶動他的情緒。
他的所有神色都因她一個人觸動。
他看不見我被碎片劃破的小腿,看不到白裙底渲染的紅色。
他隻知道他的小卉受了驚嚇。
我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季從謹抱起孟卉剛要出門,他猛然停住回頭。
吩咐保鏢把我也一同帶去醫院。
我以為七年夫妻情分,他會心疼我。
沒想到,他讓我過去是保證孟卉的安全。
病房外我剛包紮好傷口就被拖去輸血。
醫生勸他:“季總,孟小姐的情況不是很嚴重,沒必要輸血。”
“更何況陸小姐的傷勢不適合抽血。”
他冷漠的說:“小卉吃了那麼多年的苦,都是我欠她的。”
“不能讓她受一點傷。”
“就按照我說的做。”
我默默低下頭,忍住心臟的抽搐。
1000ml抽完後,他難得的遞給我一碗五紅湯。
“喝了這個,你就沒事了。”
我別過頭,裝作要休息。
見我不領情,季從謹剛想要開口,卻聽到孟卉醒來的聲音。
又匆匆忙忙趕了過去。
他走後,我渾身發燙,高燒0度。
我好像夢見,季從謹的手貼在我的額頭。
冰冰涼涼的觸覺,澆滅了我渾身的滾燙。
我好像又夢見,季從謹站在我家門口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