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我提著裙子準備去休息室換身衣服。
剛進門,孟卉得意地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陰陽怪氣的說:“陸安寧,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回來?”
我隻覺好笑,回不回來也與我無關。
反正我馬上就要走了。
孟卉見我沒反應,抬手就要扇我一巴掌。
結果被我躲了過去,可沒想到下一秒,她狂扇自己四個巴掌。
兩邊的臉頰頓時高高紅腫。
我正疑惑時,季從謹的訓斥聲傳了過來。
“陸安寧,又在耍什麼花樣?”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小卉是怎麼走的嗎?”
見我沒說話,他的語氣軟了下來。
“你和小卉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以前的事也一筆勾銷。”
我解釋道:“不是我弄的,是她自己扇的。”
季從謹語氣更冷:“陸安寧,你什麼性子我不知道嗎?”
“做錯事就要受罰,不是在這狡辯!”
我怒極反笑:“這有監控,你可以去看。”
“汙蔑人不是單憑一張嘴!”
手機震動一聲,我知道......
是他。
轉身要走時,季從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惡狠狠的說:“讓你道歉有那麼難?不就是低個頭?”
“七年前,你逼走孟卉的時候,沒想過今天要和她說對不起?”
他強硬的按著我的肩膀。
“安寧,道歉。”
“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看向他。
眼底的痛恨幾近迸發,這種眼神我隻在他在床上對我發狠時見過。
一個電話打進來。
我剛點開接聽。
季從謹一把奪過我的手機,丟在地上。
哐當一聲,手機一分兩半。
他當著我的麵,給媽媽的醫院打去電話。
立即停了媽媽的治療。
媽媽肺癌晚期,沒了呼吸機,就是等死。
我被迫跪在地上,看著孟卉臉上得意的神情。
門外的滴滴聲不斷催促。
更加堅定了我要走的決心。
我沉下聲:“對不起。”
“可以了嗎?”
“我要走。”
季從謹下意識反問:“你去哪?”
往常淡漠的神情居然有了一絲波動。
七年間,男人從來沒聽到她說過要走。
他莫名有點心慌。
竟然不自覺的想要質問。
但轉念一想,她現在這樣,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去哪都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得到道歉的孟卉還不滿足,撒著嬌說她不滿意這個道歉。
我頓時紅眼看向季從謹。
他知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讓。
可下一秒,他輕聲說:“安寧,道歉要有態度。”
“不單是下跪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