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嚴姨急了。
“該嫁誰就嫁誰,哪有換老公的道理。”
她倒是拎得清。
陸家可是京圈老大,她磨破嘴皮才讓對方娶宋言金。
而穆家雖好,到底是京圈第二。
我這輩子,會永遠低宋言金一頭。
可我表哥拿過手機,懟到嚴姨臉上。
“看見了嗎?新鮮出爐的開房記錄。”
“宋言金和她姐夫,三年開了二百八十四次房,千真萬確,真是癮夠大的。”
“今天根本不是把宋言金當成諾一,分明是結婚前最後的狂歡。”
“陸太子如果還要她這個賤貨,我把頭擰下來助助興!”
我表哥可是開傳媒公司的,旗下一二線藝人無數。
這宣發能力可想而知,他一聲令下,網上能瞬間炸開鍋。
我站在他旁邊,底氣十足。
他迅速把開房記錄給我發來,我直接就轉發到陸臨洲那裏。
“陸少爺,同為受害人,有興趣談談嗎?”
可我這句話都沒發完,我爸就一把搶過手機。
“諾一,你做人不要太絕。她可是你親妹妹!”
我爸把發送不到一分鐘的消息撤回。
那些圖片和文字,不知陸臨洲看到沒有。
但這麼久沒回複,想必是不會理了。
我爸還是這麼偏心,和前世一模一樣。
從小,他帶著嚴姨母女去遊樂場,把我扔在家裏。
保姆受嚴姨指使,不給我飯吃,還逼我自己扇自己耳光。
一邊扇,一邊說自己知道錯了。
我跟我爸告狀,他就說我撒謊,罰我去地下室跪了兩天。
現在我膝蓋還在陰雨天劇痛,落下了終身病根。
我表哥氣的衝上去罵他:“姓宋的,你這個軟飯男有什麼資格教育諾一?”
“宋言金要是顧及姐妹之情,會和姐夫睡覺嗎?”
“你家裏每分錢,都是我小姨的陪嫁,你跟諾一說話要客氣。”
“我長大了,能給她撐腰了。”
小時候,他想給我出氣,被我爸吊著打,打的住了院。
那是表哥的畢生遺憾,他在醫院三天沒吃沒喝,說自己沒出息。
現在他不是小孩了,我爸抬頭望著他,後退了一步。
我的助理繞過人群,偷偷跟我彙報。
“怎麼辦?大小姐,你婚禮現場,兩萬朵鮮花都枯萎了,還有你所有照片全被劃爛,紅毯被潑了白油漆。”
即便我不打算嫁了,可聽見有人這樣整我,還是氣的腦袋一嗡。
這是咒我死嗎?
什麼人這麼恨我?
我看向嚴姨,好像不是她幹的。
她像熱鍋上的螞蟻,還在擔心自己女兒。
這已經早上九點了,穆司年和宋言金就算再激烈,也該出來了。
外麵天都塌了。
可突然,嚴姨眼裏閃過精光,熱情跑過去。
“陸少爺?“
“哎呦,新人頭一天是不能見麵的。”
“快回去等著,我們言金明天打扮好,就嫁過去了。您怎麼今天還親自跑一趟啊?”
陸臨洲緩步走來。
他身姿頎長筆挺,後麵跟著一群持楔保鏢。
側頸刺青和鼻梁疤痕,更添生人勿近的氣質。
“捉奸。”
嚴姨聽了這兩字,倒吸一口涼氣,暈在牆角。
他果然看見我的消息了,即便隻是那短短幾秒鐘。
“宋大小姐,怎麼合作?”他微微彎腰看向我。
我突然想起他是個變態的傳聞。
特殊癖好,不知道有多特殊。
我莞爾,“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陸臨洲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也還不了解你。”
嚴姨聞言就輕蔑地剜了我一眼。
“陸太子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娶你?也不照照鏡子。”
我表哥滿臉急色,突然一勾他脖子。
“臨洲,你小子就別逗我妹妹了。”
陸臨洲也給了我哥一拳,“嚴肅,捉奸呢。”
我平靜道:“沒關係,你今天就了解了。”
正當他和我表哥愣在原地,我已經滴滴幾聲打開密碼鎖。
剛剛,我手機程序一直根據指紋破譯密碼。
現在終於演算出結果!
門被我踹開了!
陸臨洲瞳孔略微睜大。
陸、穆兩家保鏢本來扭打成一團,現在全都不打了。
嚴姨也不頭暈了,盯著我走進屋裏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