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燈爆閃,讓人睜不開眼,媒體都在討論。
【天呐,原來穆少爺和宋二小姐早起床了,怎麼也不出來?】
【他們哪兒敢啊!外頭都等著捉奸,出來的話,打也被陸太子打死了。】
隻見宋言金像鵪鶉一樣,把頭埋在穆司年頸窩。
“姐夫,我好怕。”
他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安心,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現在滿意了?宋諾一,你找這麼多人來,是想讓兩個家族遺臭萬年?”
“這麼得罪陸家,是希望我們全都去死嗎?”
他仗著我昔日崇拜他,一向這麼趾高氣揚。
相伴而行時,他永遠走在前麵,從不拉我的手。
我留學時有時差,他永遠夜裏三點給我打電話,從不自己熬夜。
他永遠叫我半小時內到,弄得我頻頻闖紅燈,還出過慘烈車禍,掉下山澗摔斷脖子。
此時,他父母也恰好趕過來。
穆母也雙手抱臂,對我頤指氣使。
“這就是你們宋家教的好女兒,把家醜嚷嚷的滿世界都是。”
我爸一個勁兒鞠躬道歉。
“對不起啊親家,諾一媽死的早,就是缺教養,回頭讓她後媽多管教管教。”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鼻子忍不住發酸。
要是前世,我就會被洗腦,認為錯的是自己。
可這輩子,哪怕一萬個人指責我,我也會堅定立場。
我轉向穆司年的父母。
“伯父伯母,現在應該是我們婚禮的正點,怎麼你們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從我捉奸到現在,不過短短半小時。
婚禮莊園距離這裏,車程都要三小時,他們是飛回來的不成?
穆母一愣,一句話也說不出。
我替她說:“是你壓根知道婚禮被破壞,我們結不成婚吧?因為那個破壞者就是你,目的就是給我一個下馬威!”
那些婚禮照片上隻有我被劃爛了,穆司年沒有。
而兩萬多白玫瑰是我親手培育,穆母曾說像死人的。
上輩子我就在懷疑她,隻是不敢對峙。
如今我撕破臉,穆母啞口無言。
宋言金突然插話進來。
“姐姐,你別在這裏給長輩難堪。是你昨晚給我下藥,送我進姐夫房間的。”
“不過我們忍了一夜,根本沒做那種事。”
“你要是喜歡陸少爺,想嫁給他就直說,我即便嫁給姐夫,往後也會孝敬公婆的。”
穆司年拍拍她的頭,“知道你最懂事,別哭。”
連穆父穆母都臉色緩和,看她順眼了幾分。
宋言金從小就這樣見風使舵。
她看陸太子不會要她,還麵臨挨打風險,就趕緊靠上穆家這棵大樹。
可她錯就錯在,說她和穆司年沒幹什麼。
“你們沒做那種事?我們很多人可都聽見聲了,何況開房記錄都有。”
“穆司年,你是男人,自己幹過什麼,應該敢作敢當吧?”
穆司年的眼神,像是恨毒了我。
“開房記錄,你表哥找人偽造,簡單得很。”
“昨晚你給我一杯奶茶,我喝了渾身發熱,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妹妹卻出現在我酒店裏,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但我們倆都忍住了,清清白白的。”
“宋諾一,我看你根本是不愛我,不想嫁給我了。”
他在用這話威脅我。
是料定我今天捉奸,隻希望換他浪子回頭,好好跟我過日子。
我昨天親手做的奶茶,原以為他喝了能解暑,嘗到我的甜。
沒想到,現在卻成了他汙蔑我的罪證。
周圍的媒體一頭霧水,不知該站哪邊兒。
陸臨洲也看不透了。
隻有表哥拉我一把,“怎麼辦?死無對證了。”
突然刺啦一聲,酒店房間裏的電視開機了。
我投屏播放了一段視頻。
那是我黑進房間的隱形監控,錄下來的畫麵。
隻見宋言金跨坐在穆司年身上,兩人顛鸞倒鳳。
“姐夫,啊......好舒服啊。以後我們結了婚還能再這樣下去嗎?”
穆司年雙目放空,悶哼了幾聲。
“怎麼不能?我父母讓我娶你姐姐,不過為了她外公的錢。”
“你媽也想讓你攀陸家的高枝,即便陸臨洲再怎麼變態也無所謂。”
“可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的關係,才更刺激嗎?”
畫麵黑下去了。
沒人再敢出聲,屋裏落針可聞。
哢嚓一聲,陸太子的打火機燃起來。
他冷漠地看著火苗,“偷情嗎?的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