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意識時,我躺在彌漫著惡臭的小房子裏。
絕望席卷而來。
我險些瘋了。
為什麼?
明明這一世已經很謹慎了,為什麼還是被關了起來?
上一世屠夫惡狠狠地說要餓我幾天,卻把我關在這個小黑屋裏整整一個月。供應的饅頭和水也從每天都有變成好幾天才能拿到一個。
臨死前,我的手臂已經幹癟地抬不起來,排泄物散落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滋生了蟑螂,無數蟑螂在我身上蠕動爬行。
我卻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我瀕死之際,屠夫終於開了門。
可我等來的不是希望的曙光。
而是他解下的褲腰帶。
也許......隻有一次機會了......
屠夫在我身上爬行的時候,我惡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人的咬合力不亞於一隻成年鱷魚。
可我高估了自己。
嚴重營養不良的我怎麼可能一口咬死一個身強力壯的屠夫?
屠夫大怒,活生生打死了我。
本以為這一世能逃出去,結果還是被賣到了這個鬼地方!
憑什麼啊?
這是死局嗎?
我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隻要還活著,一切就都有希望。
上一世屠夫不敢放我出來,是因為男朋友報了警,警察在山村駐紮了一個月。
警察是在第五天來的。
現在是第二天。
隻要能讓屠夫放我出去,就總有希望逃出去。
女娃娃,屠夫粗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你甭想逃,乖乖給我生娃娃,俺會給你吃肉的。
我沒有反抗,溫順地說:我願意給你生娃娃,但你要放我出去才能生嘛。
屠夫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俺家的豬都是在小黑屋裏生的,你怎麼就不行?
爹的。
他把我當成豬崽了。
我冷靜地說:但我是人了嘛,而且曬不到太陽就生不出男娃娃咯。
果然,聽到生不出男孩,屠夫打開了門。
他冷冰冰地說:你別想給我動歪腦筋,俺早就聽說了,你這女娃在城裏呆過,壞腦筋多得很。
我現在有兩個選擇。
趁他不注意溜出去,但屠夫常年殺豬身強體壯,用不了一會就抓住我。
還有一個辦法......
我乖巧溫順地躺了下來:你不是想生男娃娃嗎,現在就來呀。
隻要他俯身,我就會親口咬破他的脖子。
作為一名律師,我從未想過殺人。
這是他逼我的。
可屠夫卻像看穿了我的計謀一樣,咧著嘴笑,好哇,但我要收些報酬。
之後幾天他再也沒來過,供應的饅頭也越來越少。
究竟是哪一步錯了?
難道這次又要死於非命嗎?
我不甘心。
熟悉的排泄物腐臭的味道再次充斥整個房間,更糟糕的是我生理期來了。
可就在這天,屠夫也來了。
他嬉著臉,二話不說把我身上扒了個精光。
從大腿根一直到腳踝都沾著排泄物和血液的混合體,下一秒,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心理防線有些崩塌。
他竟然拿著手機拍了起來!
女娃娃,這招是金豆教俺的。
他嘻嘻哈哈地說:金豆說你們城裏的女娃最要麵子,隻要把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拍了下來,你就不敢跑了。
我的嘴角揚起一個不易被察覺的弧度。
太蠢了。
比起活命,幾張照片又算什麼?
等屠夫拍完了,這才心滿意足地俯身趴在我身上。
這一次的進程比上一世快不少,我雖挨了些餓,卻還存有一些力氣。
我悄悄張大了嘴。
一口咬在溫熱的血管上。
血液噴湧。
屠夫失聲地躺在地上。
我渾身止不住顫抖,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但我不是因為害怕而發抖,而是興奮。
真正的複仇開始了。
害死我的人,一個都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