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著小木門。
爸爸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如果他接著敲下去引起張金豆的注意就不好了。
我把門開了一個縫,小心地接過牛奶。
等等,爸爸的手撐在門上,眼睛在我胸部遊走。
你這些年是不是沒有好好喝牛奶,這樣怎麼找男人?
我差點打了個幹嘔。
小時候爸爸總會給我一杯過期的冷牛奶,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他對我說:
女人就是要多喝牛奶,胸部才會豐滿,這樣才能賣個更好的價錢。
在我們村裏,結婚根本不需要什麼狗屁結婚證,隻要收了彩禮父母點頭,女兒便是像畜生一樣被賣了出去。
我暗了眼神,把門狠狠關了。
我的手機不知何時被他們拿走,如果我沒猜錯,這會爸媽已經收了屠夫的彩禮,不管我暈沒暈都會被賣給屠夫。
要逃,隻有今天晚上。
淩晨三點。
我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
這個點,應該都睡了......
喲,老姐,要去哪啊?
我渾身的血仿佛凝固了,張金豆邪笑起來。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逃吧?你可是我的十萬啊,怎麼可能放你走!
站在他身後的,正是把我賣給屠夫的爸媽。
我失聲尖叫起來,放我走!我去城裏就能給你們二十萬,你們賣了我隻能拿到十萬啊!
我試圖和他們講道理。
可我錯了。
在這個人人都是惡魔的村裏。
講道理是最愚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