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還在地上慘叫,剛剛那一下沒能咬死他。
我露出邪笑,聲音裏染上扭曲的詭異:都是你們先惹我的......
年年!
清脆的聲音傳入我耳畔,男朋友沈相言正氣喘籲籲地靠在門上:你還好嗎?
輕飄飄的四個字卻擊垮了我。
上一世我被當成豬囚禁了一個月,最後失去所有作為人的尊嚴慘死;這一世我還是逃脫不了被爸媽賣掉的命運。
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現在的我,還配得上沈相言嗎?
我緩緩扯出一個笑臉,笑得比哭還難看:我還好。
沈相言衝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屠夫道:我現在就報警!
不要!
我驚呼:不需要報警,你帶我走就好......
不能報警。
屠夫雖然犯了非法拘禁罪和強奸罪,但他又能判幾年呢?
他出獄後,會不會報複我?
一個殺過我一次的人,憑什麼還能好好地活在世界上?
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屠夫,我巴不得現在就把他碎屍萬段。
但現在還不行。
沈相言現在和我待在一起,現在殺了屠夫,沈相言無論如何都會被卷進這場鬧劇。
我的精神有些恍惚。
我和沈相言是同事,我們一起從小律所出身,一起熬夜準備卷宗,一起一步步幹到大律所......
但他和我不一樣。
他出生在大城市,爸爸媽媽都是高知老師。
沈相言還有一個妹妹。
好陌生。
在我的世界觀裏,根本不會有父母在第一胎是兒子後還會生下一個女兒。
我爸媽告訴我,女兒就是賠錢貨。
但沈相言的妹妹集聚爸媽和哥哥的寵愛於一身,小小年紀身上已經有擋不住的自信和底氣。
憑什麼?
這不公平。
我費盡所有努力希望夠到的幸福,別人從生下來就擁有了。
我感覺腦袋越來越輕,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