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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福，伴我出嫁，陪了我十年的阿福。

我雙目變得赤紅，情緒徹底失控，「我殺了你！」

我瘋了一樣抄起桌上的瓷碗砸她。

「殺人啦！」蘇念雪尖叫著往後躲，不小心絆在門檻上。

我衝上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剛碰到她時，我被一股大力拽開。

蕭雲恒抓著我的肩膀狠狠一甩，力道之大讓我整個人撲在地上，小腹開始陣陣抽痛。

蘇念雪撲進蕭雲恒懷中，淚眼汪汪道：

「夫君，妾身隻是想給夫人燉湯補補身子，夫人不領情也就罷了，她竟然要殺了妾身！嗚嗚，妾身好害怕啊！」

蕭雲恒冷冷地盯著：「你發什麼瘋？」

我幾近崩潰，聲嘶力竭地咆哮：「她殺了我的阿福。」

蕭雲恒踹翻砂鍋，「是我殺的，一條畜生罷了，殺了就殺了，你發什麼瘋？」

湯汁潑了一地，阿福的眼珠滾落在地上。

它不是畜生，是我的家人啊。

蕭雲恒的冷淡襯得我像個瘋子。

我跪在地上，一片片撿起它的殘肢。

蕭雲恒的眼神閃了幾下，似是不忍。

蘇念雪突然跪下，連連磕頭，哭得梨花帶雨：

「是妾身不好，不該亂走跑到花園這裏，差點被夫人的愛犬咬傷，是妾身錯了......」

我聽完她的說辭，目眥欲裂：「你胡說！阿福性格溫順，從來不會咬人，你根本就是汙蔑！」

「夠了！」蕭雲恒拽她起來，卻扭頭瞪我。

「鬧什麼鬧！不過是一條畜生，咬人本就是不對，死了也不可惜，我改天給你挑一條更好的就是了。」

嗬嗬，一條畜生。

也許蕭雲恒忘了，阿福還曾救過他一命。

三年前蕭雲恒參加圍獵時，不慎從馬下墜落，掉進了獵人設的陷阱裏，是阿福尋了一整夜才找到他。

看著阿福殘缺的屍骨，我的眼淚再次落下。

「不必了，我的阿福無可代替。」

蕭雲恒也想到了那時，瞳孔驟然一縮，伸手想要扶我。

我後退半步，啞著嗓子請求：「蕭雲恒，放過我吧，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蕭雲恒咬牙切齒道：「薑頌寧，將軍夫人的名號，就讓你這麼厭惡嗎？」

我冷著臉不說話。

他薄唇緊抿，麵色鐵青，倏而大笑出聲：

「好！好極了！」

「畜生的屍骨不祥，怎可留在將軍府，來人！取些柴火來，就地焚燒！」

最後四個字重重砸在我的心頭，我像是失了全部力氣，

隻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熊熊烈火燃起，阿福的屍骨逐漸化為灰燼。

「不要！」我嘶吼著衝向火光，可層層侍衛將我攔住。

心中情緒翻湧，我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隨即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