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說我動了胎氣,需要休養兩日。
這兩日我躺得昏昏沉沉,床邊好似坐著一個人,握著我的手不知在說什麼。
「你為何這麼強?你就不能向我服軟嗎......」
我昏睡了兩日,醒來後徹底厭棄了這個鬼地方。
身體剛好一些,我就收拾包袱準備離開。
這天我臥床休息,房門被人用力踹開。
蕭雲恒怒氣衝衝闖進房間,拽起我的胳膊把我拖下床。
我護住肚子:「幹什麼?」
他臉色鐵青,滿臉厭惡:「薑頌寧,我以為你改了,沒想到你又耍這些惡毒手段!」
我來不及解釋,就被他一路拖著來到蘇念雪的院子。
屋裏傳來陣陣女子呼痛的呻 吟。
蕭雲恒把我扔進去。
蘇念雪在床上翻滾,錦被上沾著血。
她哭唧唧地撲進蕭雲恒懷裏,「將軍!妾身的孩子......」
蕭雲恒摟住她,痛惜地安撫,隨即轉頭瞪我。
「薑頌寧,你太惡毒了!竟然給雪兒的補藥裏放紅花。」
我扶著桌角站穩,臉色蒼白,額角沁出冷汗:「我什麼都沒做。」
蘇念雪眼淚撲簌簌地流:「夫人看不慣妾身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害妾身的孩子?明明您也是母親啊?」
說罷,她哭著衝過來把我撞倒,壓在我身上狠狠扇了兩個巴掌。
我肚子一痛,用力把她推開。
可下一瞬就聽見蕭雲恒冰冷的聲音吩咐:「來人,把這毒婦抓住。」
「雪兒,你想出氣,我就讓你打個夠!」
我不可思議地看向蕭雲恒。
他冷笑一聲:「薑頌寧,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
我咬爛了唇:「我沒有害她。」
蕭雲恒嘲諷地勾了勾唇,擺明了不信。
我苦笑一聲。
我在期待什麼。
蕭雲恒的茹夫人采蓮時不慎落水,他說我害的,罰我在水池裏泡了一整日。
他的月夫人摔了一跤掉了孩子,他不分青紅皂白地罰我跪了祠堂三日三夜。
就連他小妾的鳥兒飛走了,蕭雲恒都要怪我掌管將軍府不力。
蕭雲恒滿臉厭惡:「你害死了雪兒的孩子,那你就賠給她一個孩子!」
「來人!給她灌催產湯藥,今日便生一個孩子賠給雪兒!」
我拚命掙紮,撲倒在蕭雲恒腳下:「蕭雲恒你瘋了!我的孩子還不滿七個月,現在生下來根本生不下來!」
蕭雲恒剛猶豫,蘇念雪就泣涕漣漣:
「夫人不願賠我孩子直說就是了,民間的女子分明可以早產生下孩子的。」
聞言蕭雲恒不再猶豫,抬手揮開我,命人給我灌催產湯藥。
可我分明在湯藥裏聞到一股濃鬱的紅花味道。
我猛地抬頭,對上蘇念雪惡毒的眼神。
這根本不是催產藥,而是墮 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