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瞬間湧上心頭,我手足無措地向他保證。
“當然,媽媽一定做到!”
這是兒子第一次向我許願。
所以哪怕厚重的玩偶服壓得我喘不過氣,滿頭大汗。
我仍是滿心期待地往酒店趕。
一路都在想,煦兒看見我準備的禮物,會有多開心。
可到了約定地點,眼前的景象令我心口一緊。
人滿為患的宴會廳,一身高檔西裝的謝承澤,正和一身高定禮服的池念擁吻。
煦兒滿是星星眼地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而我一身狼狽地縮在玩偶裏,像一隻誤入高檔宴會的小醜。
場下掌聲雷動,所有人提起我這個原配,都滿是同情。
“原配當到這個份上也是可憐。”
“雖說鹿與寧破產了,但好歹也為謝承澤生了個孩子啊,這麼光明正大的,嘖。”
“我要是她我也躲起來,如今她早就是圈子裏的笑話了。”
醫院的那一晚已經把眼淚流幹了,如今即便心蜷縮成一團。
我卻一滴淚也流不出了。
既然他們不歡迎我,那我走就是。
謝承澤沒有認出我,我正要轉身離開,池念忽然開口:
“門口那隻熊,該進來表演節目了!”
剛邁出門的步子被保安強製拖回。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我身上。
我一隻手拽著頭套,一隻手衝煦兒拚命擺手,卻正對上他滿是戲謔的雙眼。
池念眼中的惡意蔓延,她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口:
“大家來點單,隻要音樂不停,它就不會停!”
音樂放了一遍又一遍,我隻能穿著玩偶服不停地跳。
跳到渾身冷汗淋漓,再也舉不起手。
池念皺著眉一腳踹上我膝蓋,“連個舞都跳不好,真是廢物!”
我驟然跪倒在地,還不等我開口,池念又是一腳踹上我胸口。
一股劇痛襲來,我躺倒在地,忍不住痛呼出聲。
“真是浪費我那麼多錢雇你!”
“保安,給我扒光它,我倒要看看這隻醜熊下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我抓著頭套拚盡全力往外爬。
下一秒,我卻被身後的保鏢壓到地上。
幾股巨力將玩偶中的我扯得東倒西歪,渾身的骨頭都發出咯吱的脆響。
我一次次往煦兒的方向爬,卻一次次被身後的人扯回去。
不出十分鐘,我像條死魚一樣被扔出玩偶。
白色裙子被人擼到大腿,粘膩的汗珠貼在身上,露出姣好的曲線。
幾乎和被脫光了讓人品鑒沒什麼不同。
心頭湧起的巨大屈辱感令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謝承澤麵色鐵青,不等他開口,池念先驚呼出聲:
“姐姐,今天可是煦兒的生日宴,你怎麼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