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嗎,如月就是比你心善,像她這樣才有資格當母親。”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抱著你的臟東西趕緊滾出去!”
“如月現在月份大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唯你是問!”
說完,他連眼神都不屑再給我一個,扶著蘇茹月的肩膀就要離開房間。
我抱起盒子,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身。
“等等。”
我叫住許妄生。
“我們離婚吧。”
3
許妄生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住了。
他回過頭,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但他還是哄著蘇如月先回房間休息。
“你先回房,我一會兒就來照顧你。”
待蘇如月離開後,他才用正眼看我。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和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
“要我說多少次,我照顧如月隻是盡一些道義上的責任。”
“哥哥死了,她還懷著孩子,我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吧。”
我在心中冷笑,卻沒有戳破他。
小碩已經不在了,我已經徹底沒有和許妄生在一起的理由了。
再過兩天,等那個人回國,就會帶我離開。
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我不想耍什麼花樣,我隻想和你離婚......”
“你差不多得了吧?”
許妄生不耐煩地打斷我。
“我知道你因為小碩的事心裏有氣,但如月也說了,那個療程結束了。”
“之後也不需要抽他的血了。”
“為了獎勵他,我還給他買了他喜歡的蛋糕。”
“小碩呢,出去玩了?”
他指了指桌上,我側目看去,那塊所謂的蛋糕,顯然是被人吃剩的。
上麵的奶油都快化掉了,而蛋糕的夾心還是芒果的。
小碩芒果過敏。
我撫摸著懷中的盒子。
“我和你說了,小碩在這兒呢。”
許妄生聞言暴怒起來。
“你到底要裝神弄鬼到什麼時候?為了爭寵,自己兒子都要詛咒嗎?”
他伸手來奪我懷裏的盒子。
我拚了命地扒緊,指甲都因用力被掀斷,血從指尖溢出,痛得鑽心。
可終究是力量懸殊,許妄生還是輕易奪走了它。
他將盒子從二樓扔下去,我幾乎是下意識想從窗台跟著跳下去。
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狠狠摔在床上。
他欺身壓上來。
“既然你這麼想要,那我就滿足滿足你。”
我奮力掙紮。
“放開!你給我放開!”
我要去找我的小碩。
他活著的時候沒有被父親好好愛過,為什麼死了還要受到這種侮辱!
可他卻充耳不聞,緊緊壓製住我,一把撕開我的遮蔽。
淚水糊滿了我的視線,大腦一片混沌。
身上的感官和知覺都變得無比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我身上起身。
看著一身狼狽的我,他絲毫不遮掩眼中的厭惡。
隻是居高臨下地說:“我告訴你,就算離婚,小碩也是我們許家的人。”
“你耍什麼花招都沒有用。”
說完,他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我顧不上這些,隨意套上衣服便匆匆下樓。
幸運的是,下麵是花園鬆軟的土壤,盒子並沒有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