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擦幹了眼淚，抱著盒子回到許家。

客廳裏空無一人，走到我和許妄生的臥室門前，裏麵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嗯......你再親親這裏。”

2

我的腳步頓在門口。

臥室的門沒有關緊，虛掩著一條縫。

透過縫隙，我看到許妄生把蘇如月抱在腿上。

直覺讓我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像。

兩人衣衫不整地擁吻在一起。

蘇如月一邊親，一邊抓著許妄生的手。

“妄生......”

許妄生顯然也是一副情難自已的樣子，但他還是克製道，

“不行，如月，你現在懷著孩子，我不想傷到你。”

“沒事的，醫生說這個時間沒問題......”

“再說了，你就不想和我親密接觸一下嗎？”

“我當然想，但是你說大哥會不會回來找我們？”

“嗯......討厭，你嚇人家幹嘛。誰知道他會撞破我們的關係活活氣死，都是他自己倒黴。”

兩人的對話伴隨著不可描述的曖昧聲音從縫隙中溢出。

我顫抖著收起手機，隻感到四肢冰涼，好像渾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一起。

蘇如月是許妄生心心念念六年的白月光。

直到她嫁給他的大哥，成為他的嫂子，他才斷了對她的念想，聽從家裏的安排和我結婚。

婚後他對我各方麵都不錯，也沒有再表現出對蘇如月的愛慕。

可他大哥前腳剛意外離世，許家族裏的長輩要把蘇如月趕出門。

後腳她便查出了懷孕。

許妄生更是對這個孩子關懷備至。

我早就對這個孩子的來曆有所懷疑。

卻沒想到大哥的死竟然也和他們有關。

我不由得感到一陣反胃。

隻是我近一天的時間沒吃過東西，胃裏空空如也，隻能發出聲聲幹嘔。

不知過去多久，原本虛掩的門終於被裏麵的人猛地打開。

許妄生顯然沒想到我在門口，對上我布滿紅血絲的雙眼，他似是一愣。

但很快，臉上又堆上不耐煩的表情。

“你這副鬼樣子在門口鬼鬼祟祟幹什麼？”

我張了張嘴，嗓音沙啞。

“我在這裏打擾到你們了是嗎？”

許妄生聽到這句話眉頭緊鎖，滿是被戳破醜事的惱怒。

他粗暴地推開我：“你他媽胡說什麼呢？”

我沒有防備，被推得重重倒在地上。

手裏的骨灰盒沒有拿穩，小碩的骨灰灑落一地。

我失聲尖叫：“小碩！”

我努力地捧起地上的骨灰，想將它們都裝回盒子裏。

“小芸，你在說什麼呢？”

蘇如月挺著大肚子從房裏麵走出來，她看著地上的骨灰柳眉輕蹙。

“我知道你不想再讓小碩抽血給我，可你也不能編出這樣的謊話啊。”

“我見過人的骨灰，可不是長這樣的。”

“你放心吧，我那個療程要停了，不需要他抽血了。”

“你作為小碩的親生母親，也別再這樣詛咒他了。”

許妄生聽到她說的話火氣更甚，他心疼地摟住蘇如月。

“小心碰到這些臟東西，快回去好好休息。”

又朝我狠狠地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