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所以時至今日，在他眼裏，他都隻有一個孩子。

就是周瑩肚子裏那個。

段文謙繼續冷聲說：“要是你不向瑩瑩道歉，你信不信我讓孟霖在醫院混不下去？”

我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

可我還是看著段文謙說：“你不要找孟霖的麻煩。”

“他和我們的事無關。”

段文謙的目光更冷了。

“我就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見孟霖。”

他走上前來，扯著我的手，將我拖到地下室。

“段文謙，你想幹什麼？”我大聲質問。

他將我甩進地下室，然後迅速將門關上。

我撲到門上，不斷敲門。

“段文謙，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你快放我出去！”

“程敏，我改主意了。”

“你就乖乖在這裏待著，等我收拾完孟霖，我再放你出來。”段文謙道。

我一怔，繼續敲門。

“文謙，我給周瑩道歉，你要我怎麼給她道歉都可以。”

“你別傷害孟霖，他是無辜的！”

外麵沉默了一陣，然後我聽到段文謙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為了孟霖，你做什麼都可以，是嗎？”

我眼眶通紅。

“他隻是我的醫生，文謙，我生病了，是很重的病。”

夠了，這一切都夠了。

我們之間的事，本來就不該牽扯到其他人。

“段文謙，你聽到了嗎？我得了重病，你快放我出去！”

可是段文謙並不相信。

他冷笑一聲：“程敏，別把我當傻子。”

說完這句，他便轉身走了。

“文謙——段文謙！”我大喊。

我被迫留在黑漆漆的地下室。

身上的傷口劇烈地疼痛起來，我癱倒在地。

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段文謙，我沒有騙你。

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2

我在地下室裏待了一天一夜，都沒有人來給我開門。

這一天一夜，我水米未進，氣息薄弱。

偶爾病痛發作，我便躺在地上，默默忍受。

就在我痛得全身發冷汗時，地下室的門突然開了。

周瑩出現在我眼前。

見到我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隨後道：

“程敏，我是來放你走的。”

我手掌撐地，艱難地站起身。

她肯放我走，那再好不過。

可是周瑩話雖這麼說，人卻擋在我麵前，一動不動。

我啞著聲音道：“你什麼意思？”

周瑩用力一伸手，又將我推到地上。

她彎下腰，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小刀，湊到我眼前。

“不要著急，等我毀了你這張臉，我就放你走。”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這張臉？”